或許是因為習慣了上司的自殘行為,亦或是理解這是使命的一部分,在場的幹部與教團成員沒有一個對他的行為感到不適或提出疑問的,他陶醉於自我傷害中長達36秒,之後才被最接近他的那位教徒拉了拉衣角,同時也拉回了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
“嘻....啊啊...抱歉了各位,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我以你們為豪,各位同胞,是的,就算我們做些什麼,‘返本還源’還是會一視同仁地對待他們,我們在此地進行屠殺也好,做些破壞也罷,甚至往烤好的餅乾上的果醬裡摻進劇毒也罷,但我們能為隕日教提供一個印象,這樣的話,嘻....嘻嘰嘰嘰....那些不想被愛的人....會找上他們....嘻.....嘻嘰嘰嘰嘰!嘻嘰嘰嘰嘰.....”癲狂的笑聲再次填滿了這個不大的房間,填補了人與人的縫隙,填補了每一個飽經風霜的靈魂之間的隔閡,完成了統一。
“嘻...嘻.....所以....各位?讓我們,成為踐行者吧?成為偉大的意識統一的完成者,讓歷史從我們開始書寫吧!!!”
“噢噢噢哦哦!!!”狂怒的教眾們想等的就是這句話,失去了家鄉,失去至親,失去了一切的人類會被同樣的人所煽動,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把槍都拿出來!把馬格南拿出來,把聚合加農安裝上!把儀式匕首準備好!!死靈之書!舊日支配者的印記!被賜福的武器!!全都拿上吧!!同胞們!!嘻!嘻嘻嘻嘻!!這就是!這就是!”
領頭者,不斷髮出狂笑的那個男人站在了房間的光下,眾人紛紛讓開,讓白熾燈的光線沐浴在他身上,讓他身上每一塊有著彈孔刀疤、燒傷毒蝕過的面板浸透在這毫無神聖性可言,卻又因為這些可怖傷口與他頭部滲出的血液而頗具宗教色彩的燈光之下。
最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面部左側的一道像是某種商品碼一般的烙痕。
“這就是我們的最後一戰了。”
他異常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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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斗笠的男人在他爛熟於心,在過去的夢中演習過無數次的街巷中穿梭著,試圖找到某個地點,而後,他在巷子的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只露出斗笠的一部分觀察起情況——
那是些紫色兜帽的人,過去手下和“市長”提到過的,在這垃圾世界中抱團取暖互舔傷口的人類至上主義者們,他們在這裡幹什麼?
“一小隊和二小隊去準備爆破,我帶三隊去追氣囊人,四隊五隊負責去街上引起騷亂,六隊,你們和狂喜大人一起行動!爆破時間預計是八點整!行動開始!”
氣囊人大概是指那個bd,所以不管他們要幹什麼,至少給他省了不少事。
戴斗笠的男人輕輕一躍跳上陽臺,而後跳上更高的陽臺直到樓頂,看著這像是溫室一般被困於海洋之下的城市,此刻的他已無任何懷念,有的只是對於弟弟的執念,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毀滅吧,全都毀了吧,如果能讓這骯髒腐臭的結構也毀滅,那就更好了。
....就把這當做是第一堂課吧,向他傳達,仇恨是必要的感情,但不是一切問題的答案,變得理性吧。
向自己的弟弟,那個譚斌然,傳達自己身為重生的譚文升得到的第一個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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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遠離這個星球的某地,在遍佈星球表面的氦氣海之上的通天高塔中。
“大人?”
“嗯?怎麼了術油君?”
“隕日教會行動起來了,似乎是因為正在移動的那些東西的原因”
“派人過去吧,去告訴獵人協會....不,罷了,別告訴他們,讓駐紮在那的賞金獵人,還有所有即將被捲入爭端的人去把事情擺平。”
“是,非常樂意。”
術油退了下去,長蹼的手扣撓著椅子的扶手,似乎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ore)”
“在下一直在這。”
“嗯,派幾個人去,如果能抓到活的那些東西是最好的,當然,如果掙扎得厲害殺了也無妨,把屍體儲存現狀帶回來就好。”
“是,禪塔永恆”
在玄奧的對話結束後,房間內的人數再一次從一人轉變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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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離開了嗎?”綠色的ai低頭向坐在身邊的人問到,
“嗯,招呼已經和bd打過了,該做的警告也向他發出了,我們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黑星拿出昨天買的烤土豆串吃了起來等待著頭班商船的起飛。
“哼?哈,反正,我是沒想過,這一趟雖然沒讓你回心轉意之類的,但我們兩個的關係倒是近了不少,好吧,卡爾,你這輩子就別想讓我放著不管了——人呢?!”
“這邊,飛船要起飛了。”
“誒誒誒!等等我!我雖然沒人權但也是貴重財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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