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地死去,被遺忘,像是小時候的玩具一樣覆蓋著厚厚的灰塵。
留下的,只有一個同樣在逐漸衰老的自己。
在這種時候,
“日安”
那個人就像是和幾十年前一樣的,幾乎是毫無變化的重新出現在自己眼前——
你也會感到驚奇與欣慰。
“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了”他依舊穿著那棕黑色的斗篷,揹著那把奇形怪狀的劍,戴著牛仔帽——只是,他以前的帽子上有那隻獅子麼?
“是啊....總覺得昨天我還在那個下雨的早晨和你瞎聊自己的身世呢....”
“今天你就連地都下不了了?”
“嘿!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啦,倒是你,看起來還和當初一樣,能量體不會衰敗麼?不應該吧。”
“......”
他抬過頭去看向是方向只有那把達克林德。
“....嘿,無所謂啦,齒哥,我就想問一個問題。”
“問吧。”
“你活了這麼久可還是這麼年輕,到底是個啥感受啊?”
“.....很難說,我已經放下了很多事情,說不定現在的負擔比你還輕一些。”
“是麼”
“我也不在乎什麼白天黑夜,你是知道的。”
“.....謝謝啊,齒哥”
“怎麼?”
“只是覺得,我這輩子有個人看著,挺好的,不求啥刻碑,或者讓你記著我,就光是你‘見證’,就值啦!”
“......不打算做個自己的克隆嗎?”
“那是另一個我,99的細胞是我,那也不是這一個我,咳咳.....也別糟蹋錢了,多讓我家小子去搞下音樂挺好的。”
“他繼承你的衣缽去做電子樂了?”
“嗐!臭小子現在去搞搖滾了!你說說他!他老爹我五十多的時候都沒搞搖滾覺得鬧的慌,現在人真的是.....”
“呵...呵呵....”拉寧瑞的笑聲一如既往的怪異。
“咋了,我一箇舊時代的人可不如現代人有價值,新時代就該給年輕人去發展嘛”
“要是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一文不值了”
“誒,你是另一回事,你可是個古董的價值!哈哈!”
“哈,笑話不錯,看來你精神頭挺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我覺得自己大概還能再活個四五年吧,撐死了說不定十年也有吶!”他在病床上彆扭地豎起了大拇指。
“蓋”
“咋了”
“葬禮那天我會來的,就當是見證你一生的終點吧”
“呦,那還真是勞駕您了,沒有陰陽怪氣的意思,謝了”
“....說起來你有和巷鼠聯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