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單煜在確定她不會突然醒來後,出了臥室,關上門,來到廚房。
他簡單看了下,還好,廚房裡還有白米等一些食物。
他熟悉的將米洗幹淨下鍋,放水,又熟練的生火。
等煙囪裡冒出陣陣濃煙後,單煜起身找了找,沒找到新鮮的蔬菜。他剛才就發現了,所有的廚具都還是嶄新的,不曾被用過。
她來這鎮子都快一個月了,難道這一個月裡她都沒生火做飯?
怪不得她看起來那麼瘦,原來是沒好好吃飯啊。
廚房裡沒菜,單煜不得不翻牆回去,將家裡的菜一股腦的都搬了過來,手腳麻利的蒸了一個雞蛋羹,一碟子青瓜,還有一小碟子的鹹菜。這東西吃多了不好,但勝在爽口,尤其是吃稀飯的時候。他們在軍營裡,根本吃不上蔬菜,但是長期不吃蔬菜就會生病,於是,就會將蔬菜醃製後送過去,不但能儲存時間長,還能下飯,就著鹹菜啃著刮嗓子的粗餅,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等一切都做好了後,單煜輕手輕腳的回屋看了下,見她還在睡著,房間裡彌漫著一股酒味,他想了想輕輕的推開窗戶。
傍晚的涼風吹進來,帶著一股花香,很快,屋子裡的酒味就散去不少。
他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臉上,大概是喝酒後身體本身會發熱,她的額頭上有薄薄的細汗。她醒來會不舒服想洗澡吧。
這麼想著,單煜又去了廚房,將做好的菜放在蒸籠裡,灶下小火不斷,將那口鍋洗刷了幾遍後,開始燒水。
等水也燒好了,夕陽已經落山了,這次,單煜沒再進去,就斜坐在門檻上,嘴裡叼著一根枯草,看著遠處的夕陽發呆。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原來,內陸和邊關的夕陽,是一樣的,圓得那麼好看,紅得那麼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