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出宮的衣服都是綾羅綢緞,在鄉下哪怕是京郊,穿綾羅綢緞,總歸是不好的。何況她又是孤身一人,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
等這些都採買好了,趙媛媛又花了二十個銅錢,找了輛牛車,讓人拉著她跟這些東西,緩緩地往那個小鎮去。
那處宅子離京城不遠,坐牛車也就半日功夫。
等到了地方,趙媛媛開啟院門,讓趕車的幫她把這些東西放進去,又多付了五個銅板後,關上了院門,插上了門栓這才返身回了廂房。
累了一天的趙媛媛坐在凳子上,看著清冷冷的廂房,嘆口氣起身,將買好的床單被套棉絮一一鋪在床上,又將柴米油鹽歸位好,看著嶄新的灶臺,卻提不起做飯的興趣。
罷了,睡一覺再說吧。
她勉強生火燒了一鍋熱水,將新買的浴桶洗刷乾淨後,又將浴桶注滿水,這才褪去衣裳,將整個人都泡了進去,只覺得渾身舒爽,終於重新活過來了似的。
看著微暗的天色,買的油燈也不知道放在哪,趙媛媛決定明天再說,今天就這麼湊合下吧。
潔白的雙臂垂在桶沿上,微閉眼睛,那長長的睫毛猶如蝴蝶的翅膀,輕輕的顫動著,一頭烏黑的青絲垂在外面,襯托出修長的頸部線條和胸前如若凝脂的挺立,霧氣嫋嫋之間桶裡的人兒恍若誤闖了人間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至少,在屋頂的樑上君子眼裡,是如此的。
單煜一張黑臉此刻泛著潮紅,奶奶的,他就是心情不好想找個屋頂坐著賞月喝酒而已,誰曾想這個一直無人居住的小院子今晚居然有人了。
起初聽到聲響,還以為這無人居住的小屋子遭到了小偷的窺竊。他本著順手抓賊的想法,掀開瓦片想看看是何方宵小,哪知居然看到了一幅美人沐浴圖。
單煜小心的將瓦片重新蓋上後,躡手躡腳地從屋頂飛身而下,幾個跳轉騰挪後,回到了對面的一處比較舊但很寬大的院子裡。
「單哥,回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的聽到動靜喊了一聲。
單煜嗯了一聲,一言不發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將門一關,手中的酒壺一放,掀開被子就躺在炕上了。
此刻他的腦子裡還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場景,他命令自己不要去想,但思緒根本不受控制,他像是一個齷齪的偷窺狂,在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臨回想那具充滿誘惑的胴體。
漸漸的,安靜的室內傳來壓抑的粗喘聲,緊接著是衣服的摩擦聲。此刻喘氣聲更加粗重起來,隨著一聲壓抑的舒爽的唔聲後,一切又歸於寧靜。
腦子裡白光乍現的瞬間,單煜想,自己這個萬年老光棍,是該娶個媳婦了。明天就讓東街的胖媒婆給他物色一下,在軍營裡素了這麼些年,沒道理回來了還繼續讓自己素著,餓了這麼久的小兄弟,也該嘗嘗女人的味道,而不是五指姑娘。
光這麼想著,好不容易釋放的慾望再一次高昂起來,單煜一邊動著手,一邊決定,天亮了就去找胖媒婆,找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媳婦孩子熱炕頭,足了。
只是為何一想到媳婦,他的腦海裡自動就閃現出那個光溜溜泡在水裡的女人……
媽的!
單煜暴了聲粗口,繼續催動著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