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這麼入迷,呦呦剛剛叫你都沒聽見。”
蘇未聽了鐘世澤的話朝著泳池裡看去,會所人人不多,蘇未一眼便看到了呦呦,呦呦也剛好看到她於是朝她揮著小手,蘇未也同樣朝她揮揮手。
“來了怎麼不下水。”
“不喜歡,而且我對泳池過敏,下水就暈。”蘇未笑著回道,只是視線從呦呦回轉過來時,臉上掛著的笑僵在了嘴角,所有的思緒像是在這一刻迅速凍結,逐漸空洞,抽離。
鐘世澤像是有再說過什麼的,只是她沒有聽到,目光盯著他的右側肋骨的地方的地方像是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力。
驚訝,驚懼,欣喜,還有絲絲的慌亂;期待,疑慮,不確定,種種情緒一瞬間將她席捲。
等蘇未回過神來的時候旁邊的躺椅上已經沒有了鐘世澤的身影,只剩下一個白色的浴巾靜靜的落在上面,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大腦混沌不甚清明,很多的想法從心頭一一掠過最後又都消彌無蹤。
漸漸回神的蘇未所有情緒被期待不安佔據,突然間,浴巾之上的一根黑色發絲本是不甚顯眼的存在,但這一刻她卻覺得它極為紮眼甚至刺目,遊離的神思漸漸凝結,蘇未想也沒想的伸手捏了起來從包裡拿出張面紙包了起來,放進錢包的夾層裡,之後想著有關她所知道的鐘世澤的一切資訊,愈加坐立難安,內心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般焦灼煎熬。
她一刻也不能等的想把事情弄個清楚。
蘇未立刻起身來到泳池邊上,呦呦跟葉旭堯玩的正開心,她直言有事要先離開,更是拒絕了葉旭堯要一起離開的提議,剋制著情緒和呦呦道了歉然後笑著話別讓她好好玩後便步履匆匆的離開了,連葉旭堯在身後喊她都沒有聽到。
“你剛剛跟她說什麼了嗎?”葉旭堯看著蘇未匆匆消失的背影問不遠處的鐘世澤。
“沒有啊,剛才還好好的,就是有點心不在焉的,可能是有什麼事吧。”看著葉旭堯緊張的樣子,鐘世澤嗤笑,誰能想到啊,小時候院裡那說一不二的土霸王能有今天。
“我說葉旭堯,蘇未她是成年人有自己的社交圈,又不是小孩子,你至於這麼緊張嗎?”鐘世澤撩起水用力的朝葉旭堯甩了過去,被無辜波及的小呦呦笑了起來,不甘示弱的用小手潑了回去,一時氣氛又被感染,只是葉旭堯心底的一絲不安怎麼也縈繞不去。
蘇未匆匆的出了會所,在路邊等計程車,因著內心焦急難安,時間也像是被無限制拉長了一般,等了五分鐘,她卻覺得像是等五個小時一樣的空寂漫長,在計程車上給江仁去了電話,所以到醫院的時候直接就去了他的辦公室。拿了剛剛放進錢包夾層的哪根發絲以及剛剛在計程車上準備好的自己的頭發放到江仁的面前,“江師兄,麻煩您幫個忙做個親子鑒定,越快越好,拜託了。”
“可以,最快後天上午出結果,我給你電話。”江仁看她一臉緊張鄭重,也不多問便應了下來。
從醫院回出來後的蘇未直接回了家裡,葉旭堯和呦呦還沒有回來,她鞋子也沒換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想著事情,以及心裡越來越大的的謎團。
鐘世澤出身世家,從他們認識以來更是人群裡的天之驕子,她也沒聽過他有什麼身世問題,一絲風聲都沒有聽到過。
他會是蘇哲嗎?會嗎?心裡不安一時佔了上風,蘇未是怕的,極怕,怕最後不過是自己的一場臆想偏執。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怎麼會跟蘇哲在一樣的位置有一樣的胎記。
想到胎記蘇未就突的站了起來快步甚至可以說是小跑著進了書房,從書桌最下邊的一個抽屜裡取出了一個帶鎖的木質盒子,又找了鑰匙出來開啟,拿出裡邊的一張照片。
那是蘇未跟蘇哲的滿月照,多年前的他們看起來還長得一樣,只是照片上的兩個臉長得幾乎一樣的小人兒其中一個右肋下方有個一圓硬幣大小的青綠色的胎記,正圓的形狀而且邊緣特別清晰,蘇未手撫了上去,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跟剛剛鐘世澤右肋下方的那個青綠色的胎記一樣,正圓邊緣清晰,不知道的會以為是刺青。
一時間從他們從多年前相識之後的種種過往都從腦子裡一一閃過,對他的沒有來由的親切感,以及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的莫明信賴,這就是他們無形中的聯系吧。
蘇未問默默的問自己,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的對吧,心裡的不安漸漸被巨大的期待所取代,不知過了多久回過神來的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流了那麼多的眼淚,身前的裙擺被滴濕了大片,洇洇水漬像是希望團團綻放。
作者有話要說:
蘇哥哥終於終於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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