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裡的雜事都處理好之後,夏月初又跟夏瑞鬆了解了一下東海府兩家酒樓以及雙司局如今的經營情況。
等她終於回房的時候,外面天色都已經黑下來了。
房間裡亮著燈,薛承已經醒了,但是躺在床上沒起身。
“幹嘛去了,等你半天了。”薛承見夏月初回來,等她走到床邊,伸手直接把人拖上|床,摟進懷裡,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夏月初伸手輕撫他的後背,問:“難受麼?後頭灶上還溫著醒酒湯,我去給你盛一碗?”
“沒事兒,沒喝多少。”薛承翻了個身,側躺在夏月初身邊,伸手點點她的鼻尖道,“鄭庭萱在後院鬧事,怎麼也不告訴我?”
“是你叫人把她們母女叫走的?”夏月初雖然說的是問句,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這些小事我能應付得來,難不成以後還事事找你告狀?其實宮裡的賞賜一來,鄭庭萱也就消停了。”
薛承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一隻手在夏月初腰間胡亂摩挲,半眯著眼睛道:“放心吧,她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這麼肯定?”夏月初卻並不很信,上次把人送回去,也說讓人家嚴加管教,如今還不是一個德行,“我覺得鄭大人兩口子也有毛病,這麼一個瘋姑娘還不好好看住了,還帶著滿世界現去,真是生怕家裡名聲太好了。”
“我跟鄭大人說了,若是再這樣,我便要把官司打到御前,讓皇上看看他家的家風家教。”薛承漫不經心地捏著夏月初的腰間軟肉,“他可以不在乎名聲,卻不能不在乎仕途,鄭庭萱以後肯定不會再來煩你了。”
“希望如此吧!”夏月初拍掉薛承的手,“亂捏什麼,怪癢癢的。”
“你最近忙得又瘦了。”薛承的語氣裡有種淡淡的挫敗感,“真是太難養了,怎麼都不長肉。”
“你以為你養豬啊!”夏月初有樣學樣地在薛承腰間掐了一把,卻掐得自己手指生疼,硬得根本掐不動,乾脆伸進去摸著他稜角分明的腹肌,“我倒覺得我現在這樣正好,若是能捏起贅肉來就太胖了。”
兩個人摸來摸去,很快就撩起火來……
今晚也不知怎麼了,薛承格外地亢奮。
一番激烈的親熱過後,夏月初本來就累,這會兒更是渾身都乏得很,眼皮也越來越沉。
被薛承抱著去清理了一番再回到床上,已經睏倦得完全不想睜眼了。
薛承把人摟在懷裡,輕撫她的頭髮,約摸著她應該睡著了,才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句:“月初,我今日,又是歡喜,又是難過,一時間也不知哪種更多一些。”
夏月初聽到了這句話,卻又分不清究竟是現實還是自己在做夢。
她努力想要撐起眼皮,最後卻還是以失敗告終,直接跌入了黑甜的夢鄉……
夏月初第二天早晨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隱約記起昨晚聽到的話,能夠確定不是自己做夢,的的確確是薛承說的。
但是薛承既然選擇在那樣一個時間去說,就證明,他不想跟自己談這個問題,只是一個單方面的傾訴和宣洩。
終於正式回到薛府,他心裡肯定百感交集,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