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扎拉欽送來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意思?”夏月初本來就對扎拉欽有所警惕,此時更是憂心。
薛壯已經感受到扎拉欽對夏月初似乎 有些迷戀,最近又是設宴邀請又是送阿芙蓉,應該都是對夏月初的示好和追求,畢竟吐蕃人跟中原的風俗不同,追求已婚婦人對他們來說也並無什麼太大的不妥。
雖然知道夏月初不可能喜歡上別人,但是自己的愛人被人覬覦窺伺這件事,還是讓薛壯一想起來就渾身不舒服。
不過估計扎拉欽自己都想不到,他在這個季節費力弄來阿芙蓉幼苗,本來是想討夏月初的歡心,馬屁卻直接拍在了馬蹄子上,更是讓夏月初對他戒心加倍。
但是這件事,卻讓他對扎拉欽的身份有了更進一步的懷疑。
在吐蕃這樣的小國,能有實力和財力弄到這麼多阿芙蓉幼苗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之前薛壯對扎拉欽的身份一直無法界定,不知道他與吐蕃王的關係,究竟是敵是友。
但是看扎拉欽最近這段時間的行為,他越發懷疑此人說不定就是吐蕃王那個至今還秘而不宣的繼承人。
如果是敵人,此時應該正忙著計劃如何暗殺吐蕃王或是破壞吐蕃與大齊之前的關係,不可能像他這麼閒極無聊,竟然還有時間對別人的妻子獻殷勤。
不過這些猜測,薛壯並不打算讓夏月初知道。
“好了,別擔心那麼多了,我會派人跟著扎拉欽,也會叫人調查阿芙蓉的事兒,軍營中種植的阿芙蓉也要派人嚴加管理起來,限定用量。”薛壯說著轉移夏月初的注意力道,“你不是說給我做好吃的麼?打算做什麼?”
“這麼新鮮又嫩的菜,拍幾瓣兒蒜隨便炒炒都好吃得很。”夏月初明白薛壯是不想再談這件事,便順著他轉移了話題,“你看看裴思瑜,護著那些菜跟護著命|根子似的,摘根黃瓜都像要她的命。這個時節,連皇上都吃不上這麼新鮮的菜,你可知點兒足吧!”
“知足,知足得很!”薛壯見她轉身要走,趕緊跟上去把人摟在懷裡,跟連體嬰兒似的一起往外挪,“我最知足就是娶了你,不然哪會有現在的好日子過。”
晚上夏月初用大棚裡摘的菜簡單地做了四菜一湯。
嫩黃瓜摘了一筐回來,只取了幾根,其他的放不住,要留著醃漬起來。
做法也簡單粗暴,將菜刀側過來啪|啪|啪一路拍過去,拍得四分五裂,汁水四濺,清香味兒瞬間被激發出來,滿室飄香,夏月初聞著就蓄了滿口的口水。
穿越到大齊之前,她可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會沒出息到會對著一根黃瓜流口水。
但是許久沒吃到新鮮蔬菜的身體可不聽理智的呼喚,饞得肚子都開始咕嚕嚕亂叫,乾脆自暴自棄地抓起案板上還沒被拍裂的半根黃瓜啃起來。
“小饞貓!”薛壯從未見夏月初在做菜的時候偷吃食材,當初她還為這件事罰夏瑞軒切了一大盆土豆絲。
用她的話來說,這是十分不專業的行為。
“這又不是酒樓的後廚,自家廚房哪有那麼多規矩。”夏月初說著,用自己啃剩的黃瓜尾巴堵住了薛壯的嘴。
黃瓜清新甘甜的味道在嘴裡瀰漫開來,薛壯覺得自己似乎稍微可以理解夏月初對新鮮蔬菜的渴求了,雖然都是素菜,但是這味道可比白菜蘿蔔好多了。
剛摘下來頂花帶刺的小黃瓜本來就已經十分好吃,夏月初只放了很少的調料,目的是為了更加激發出黃瓜的清香,而不是遮蓋它本身的味道。
拌好黃瓜之後,夏月初把豌豆尖兒從水盆裡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