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安也驚覺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急忙扶著兒子往外走。
陳之原被裹挾著出了門,塞上馬車,這才一臉怒容地吼:“爹,你瘋了麼,他說要五千就五千?我可是包了雅間的客人!我才是被打得最慘的那個!就他們那點破酒菜和碗碟,怎麼可能值五千兩!”
他說完又扭頭衝陳府管家嚷嚷:“二叔公如今是當朝一品大員,他竟敢這樣獅子大開口……”
管家此時也不遮掩了,眼裡的輕蔑幾乎要噴出來糊陳之原一臉。
“你可知雲波館後頭的靠山是誰?”管家自然也不指望陳之原能知道,直接告訴他答案道,“是先帝的親弟弟,當今聖上的親叔叔,晉王是也!”
陳正安聞言身子一晃,差點兒沒坐穩滑下去。
陳之原也沒想到雲波館背後竟然有這麼大的依仗,卻還不服氣地嘴硬,只不過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那、那也不能要五千兩啊……”
管家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晉王那可是正正經經的皇室宗親,而且還是比小皇帝高一輩兒的。
最要緊的是,當初二王奪嫡之時,若非晉王在封地開啟方便之門,僅憑陳瑜白跟手下那仨瓜倆棗的,怎麼可能順利保著小皇帝進京,最後撿了天大的一個便宜。
所以今天甭說人家開口要五千兩,就是要五萬兩,陳瑜白也得砸鍋賣鐵地給。
人家嘴上說是給陳大人一個面子,不過就是句客套,還當真不成!
這些事兒,跟陳之原說了也是白搭,但是見陳正安的模樣,管家知道他心裡定是有數的,便也不再多話,靠著車廂閉目養神,昨天大半夜的被折騰起來,這會兒正困著呢!
陳之原對陳瑜白還是頗有些懼意的,這會兒又被晉王的名頭嚇到,當著管家的面兒,不敢再胡亂開口。
到家之後,甄氏一夜未睡,正急得團團亂轉,看到兒子青紫腫脹的臉的時候,她差點兒沒當場厥過去。
“原兒,這……那些人下手也太狠了吧……”甄氏扎著雙手,看著陳之原幾乎沒一塊好皮的臉,想摸兩把都無處下手。
她一改往日溫婉柔和的模樣,聲音尖利刺耳地嚷道,“打人的到底是什麼人?該報官把他們都抓起來才是!二叔怎麼說?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把人接回來了事了不成?”
陳正安心道,可不是不明不白接回來的,花了五千兩呢!
未免甄氏被當場嚇死,他暫時壓下銀子的事兒未提,抬手揉揉眉心,疲憊地安撫道:“行了,你別嚷嚷了,還嫌不夠丟人麼?非要鬧得滿京城都知道,把婚事吹了才甘心?”
甄氏一聽夫君說起兒子的婚事,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陳之原卻像被人在屁股上點了一把火似的跳起來,怒氣衝衝地道:“有什麼丟人的,丟人的根本不是我!退婚!我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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