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壯派出去的人跟了劉冬芸三天,發現她酒樓也不開,就到處去串門。
頭一天去了簡家,第二天去了另一戶同樣開酒樓的人家,第三天干脆約了幾個人去城郊山上的寺廟裡上香。
不過她越是這樣欲蓋彌彰,就證明她背後的人來頭越是不小。
薛壯乾脆安排了四個人,兩兩輪班,務必盯緊了劉冬芸。
劉冬芸這邊的事兒終究不是重點,甚至薛壯和夏月初都猜測,這人說不定又是蔣家搞出來的鬼。
最近慶王那邊也沒什麼動作,唯一的大事兒也就是吐蕃王進京了。
不過來時路上的安全問題並不歸薛壯管,他最近在忙著陪魏國濤到處去喝酒。
魏國濤要回老家的事情,如今已經在保定府徹底傳開了,於是許多與他有故舊的人,便開始論資排輩地輪流請他吃送別宴。
薛壯作為明面上的接班人,自然也是要陪同出席的。
甚至有些時候中午和晚上都分別各有一場酒局。
到底是要離開了,魏國濤也不想留下個不給面子的罵名,順便也還是要帶薛壯穩固一下在保定府的人際關係。
雖然說這種事兒,從來都是人走茶涼,薛壯能做到什麼程度,也都要看他自己的了。
但是華夏到底還是個講究人情的地方,所以多拉拉交情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於是這些天,薛壯幾乎每天都是一身酒氣煙味地回來。
好在他酒量大,還不至於爛醉如泥,每次回來也先不回房,直奔廂房去洗頭洗澡,從裡到外換一套衣服之後才回房。
夏月初也知道這是公事,雖然不喜歡他這樣頻繁地喝酒,但是也並沒有表現出來。
這天,薛壯又是渾身酒氣地回到家,洗頭洗澡之後出來,頭髮都還沒擦乾就直接躺倒在炕上了。
“我發現,應酬真是比帶兵打仗還要累人,這中午喝完晚上喝,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夏月初拿過一條幹的布巾,幫他擦拭著頭髮問:“明個兒還是兩場?”
“明天休息一天。”薛壯兩眼無聲地盯著屋頂,毫無靈魂地說。
“居然還會有時間空出來沒人約?”夏月初奇怪地問。
“我看你最近也是日子過糊塗了,你好好想想,明天是什麼日子?”
“明天?”夏月初突然想起來道,“說起來,明天店裡好像也沒有來訂桌吃飯的誒。”
“是啊,明天是七月半,鬼門開,一般沒有急事的人,都不會選在這一天出門的,更不要說晚上出門了。”
“這日子一天天,過得還真是快啊!”夏月初總覺得七夕才剛剛過去,一眨眼竟然都已經七月半了。
“可不是麼,如今一年都過去一半了,再一眨眼就要到年底,又要開始張羅著過年了。”
“讓你說的,還一眨眼就是半年,這也過得太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