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洪慶和吳氏帶著平安坐船奔京城而來,保定府這邊,隨著鬥狗案的了結,城裡再次熱鬧起來。
上膳堂的生意也恢復了原本的熱鬧,夏月初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再次忙碌起來。
眼瞅著快到七夕了,這天封七拿了一份請柬進來交給夏月初,說是保定府最近新開了一家酒樓,包了院子要在七夕這日舉辦賞花宴,邀請夏月初前去參加。
夏月初展開一看,見新開的這家酒樓名叫醉仙居,倒是看不出是什麼菜系的,請柬上面只寫了敬請七夕光臨,也沒什麼太多其他的資訊。
“這酒樓什麼時候開的?”
“就是鬥狗案鬧得最兇那幾日,聽說開業當天,店裡簡直是門可羅雀。”封七如今這個掌櫃做得倒是越發盡職了,對這些訊息全都有所瞭解,“興許就是因為沒選好日子,所以才在七夕辦這個賞花宴,想招攬一下客人吧。”
“叫人去打聽打聽,看這家酒樓有什麼背景,七夕賞花宴都請了什麼人。”
夏月初來到保定府之後,很少出去應酬。
但如今魏國濤已經開始收拾傢什準備離開保定府了,今後對外的這些事情,就都要全部壓在薛壯頭上了。
夏月初身為薛壯的妻子,不得不將這些應酬上的事兒擔起來。
但是應酬這種事兒,也是有區分的,有不得不去的,有可去可不去的,剩下就是用不著去的。
倒不是她看人下菜碟,而是不得不這樣區分,若是無論什麼應酬都去,就算累死她也忙不過來。
封七應諾了出去,下晌便都打聽回來了道:“明面兒上的東家只是個京城的普通官員,但是背後有沒有更深層次的背景還不好說。
他家這次下帖請人,看著倒是胃口不小,可以說是遍請保定府官員和富商的妻子。
我也叫人去府衙和魏家探了口風,知府夫人會去參加,但是魏夫人說,魏員外已經金盆洗手,所以她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夏月初知道魏家如今已經私下變賣私產、收拾東西,只等天氣稍微涼快些,便準備搬家走人了。
所以魏夫人不去參加也是正常,但是她特意說魏員外已經金盆洗手,所以就還不去了,便等於是告訴,既然薛壯接替了魏員外的差事,這個應酬,夏月初自然就該去參加。
“知道了,七夕那日記得給我備車,我帶瑞禾一起去。”
保定府有錢人多,自然不缺開賞花會的園子。
夏月初來的時間不早不晚,大部分的官員夫人都還沒到,加上園子大,相熟的人多聚在一處說話,所以她跟著侍女進去的時候,基本也沒碰上什麼人。
不過這院子著實比東海府那邊的要精妙許多,七月又正是許多花開得正豔的時候。
一路上看過來,凌霄花、玉簪花、百合花、鳳仙花等等錯落有致地佈置在園子的各處,從進門這一路過來,幾乎可以說是移步換景,每轉過一個轉彎,或是穿過一道月亮門,就會看到不同的花。
直到穿過最後一道月亮門,眼前豁然開朗。
後花園的面積很大,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很大的池塘,此時荷花開得正好,滿院子翠綠粉白,迎風舒展著身軀,送來一絲絲的荷香,讓人頓覺神清氣爽。
此時若是有人從池塘上九曲橋走過的話,從遠處看,就好像是踩在蓮花上走過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