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初憂心地說:“這件事,恐怕也沒有那麼簡單就結束了,那些鬥狗也不知是否有病,你之前不是說過,若是瘋狗,被咬的人即便沒死,也有可能患上恐水症的。”
之前說起鬥狗村的時候,夏月初便被薛壯科普過相關的內容。
她之前沒想到,古人竟然很早就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了。
東晉葛洪的《肘後備急方》中便有記載:“凡猘犬咬人,七日一發,三七日不發,則脫也。要過百日乃為大免爾。”
大意就是說,但凡瘋狗咬人,七日之內發病,如果二十一日還未發,則脫離危險。要過百日之後才算是徹底平安。
那些被鬥狗咬傷的人,怕是還有得日子煎熬了。
薛壯道:“聽說簡家孫少爺也被咬傷了,看在簡德保的面子上,也該過去探望一下,你收拾一下換身衣裳,我叫人去備一份禮,咱們跟著魏叔一起去走個過場。”
夏月初可是知道,簡家這個孫少爺是如何的寶貝,那可真是千頃地裡一根苗,此時簡家怕是已經亂作一團了。
果不其然,夫妻二人跟著魏國濤到了簡家,家裡只有管家在外頭待客,忙得滿頭大汗。
好在來人也都識趣,知道簡家如今沒心情更沒時間招待客人,全都是放下東西,關切幾句便自行離開。
以薛壯和夏月初的身份,跟簡家也沒有太大的交情,本來是無法進入後宅探望的。
但是他倆是跟著魏國濤來的,如今簡家上下也都亂得一塌糊塗,便也沒人阻攔,二人便跟著魏國濤一併去了簡天逸的房中。
簡德保兩口子和兒子、兒媳,全都圍在簡天逸的身邊。
倒是簡天逸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看起來頗有些奇怪。
簡老太太哭得幾乎背過氣去,卻還是不肯離開孫兒的床邊。
“老簡,天逸的傷到底怎麼樣?大夫怎麼說?”魏國濤將簡德保拉到一旁,小聲詢問道。
“傷倒是不重,只是被那惡犬撓了一爪子,然後那狗就被家丁亂棍打死了。
大夫已經將傷口處理過了,但是因為天逸太過害怕,總是大吵大鬧,最後給他加了些安神的藥材,讓他先睡著了。”
簡德保說到這裡,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但是你也知道,蔣昕延弄得那些鬥狗,都有些個邪門,平時呆若木雞,不叫不咬,一旦發狂就是不死不休。
萬一真是瘋狗,天逸若是染上恐水之症,那可就……”
簡德保說到這裡,忍不住悲從中來,抬手掩面,淚水順著指縫不住地滑落。
魏國濤聞言也是焦心,雖然簡天逸這孩子被家裡慣得有些不成樣子,但到底是老友家裡一脈單傳的獨苗,自然不希望他出什麼事。
他只得寬慰道:“我來之前也去醫館詢問過,大夫說,一般都是咬傷才會有可能得恐水症,天逸只是抓傷,又及時地處理過傷口,想必應該是無礙的,你也別太擔心了,別回頭孩子沒事兒,你們兩口子先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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