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月初算計了之後,蔣昕延一來覺得丟人,二來也是被掏空了身子,老老實實地待在榮寶齋後院,一直沒有出門。
鬥狗場那邊還有差不多二十多條鬥狗,按照每晚至少要鬥兩場來算,加上有的鬥狗贏了的話還可以迴圈利用,最多也只能撐上半個月的時間。
到時候拿不出新的鬥狗,場子肯定也就開不下去了。
若是以前倒也罷了,他還可以從別的地方挪些錢出來平這邊的賬。
但是因為這一年多來,鬥狗場簡直可以說是日進斗金,所以蔣昕延幾乎是把其他不怎麼賺錢的生意全都結束掉了,抽出來的資金全都投入到鬥狗場這邊來了。
如今可好,一下子全都賠進去了。
如果想要平賬,就只能像家裡求助了。
蔣家雖然每年年底都盤賬,但也不是所有的錢都必須上交公中,各房自己還是要留下一部分的。
只不過這部分錢都在他爹手裡把著。
他爹那可絕對是個只進不出的主兒,想把入了他荷包的錢掏出來,那可是得費不少勁。
所以蔣昕延必須得想個好法子才行。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法子還沒想出來,他在保定府做的荒唐事兒卻已經傳回京城去了。
這件事兒說來也巧,剛好京中有幾個紈絝子弟,在京中閒極無聊,便約著一起來保定府找樂子。
當天晚上史東打發人去青樓接人的時候,京中那幾位正好也在樓中尋歡作樂。
聽到旁邊的人說,那馬車是榮寶齋的,便忍不住多打聽了幾句。
後來第二天傍晚,兩個人被送回去的時候,幾乎是被人抬回房裡的,自然又是引來了眾多客人的圍觀議論,否則事兒也不會傳得整個兒保定府都知道。
這幾個紈絝子弟在保定府聽足了八卦,回到京城之後哪裡藏得住啊,不到一天時間,就在他們的小圈子裡傳開了。
自然而然,蔣昕延那幾個堂哥也聽到了訊息。
回去之後在蔣老爺子面前添油加醋地給他抹了不少黑。
這些可好,他老子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就被蔣老爺子叫過去劈頭蓋臉一頓罵,讓他不要只顧著在家數錢,也要管管孩子在外頭都做了什麼。
雖然不是女孩子,但若是落個花花公子的名聲在外,以後想說一門好親事也是難的。
誰家好好的閨女願意嫁給這樣的浪蕩公子。
更不要說,還一接就是兩個人,弄得人人皆知,成何體統。
蔣大老爺絲毫不知道這件事兒,放衙回家之後就被父親叫過去一頓數落,出來之後又被幾個弟弟話裡有話地嘲諷了一通,簡直都要被氣瘋了,當即便派人去保定府,必須把那個逆子給帶回京城來,不能再任由他在外頭丟人現眼了。
蔣昕延這下子可真慌了,他爹被氣成這樣,想從他手裡要錢出來應急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保定府這邊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就一走了之吧?
他倒是能走,榮寶齋可走不了啊!
想到榮寶齋,蔣昕延突然想起前陣子跟著史東一起去的那個拍賣會,頓時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