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薛壯那邊就接到灰衣人力竭被擒的訊息。
薛壯這才帶著押送財寶的大部隊準備回保定府。
誰知走到半路,林中又突然射出冷箭。
幾十支羽箭同時朝押運的隊伍襲來,眨眼就放倒了十幾個人。
薛壯騎在馬上,揮劍打掉幾支直奔自己而來的羽箭,大聲喝令:“收攏隊形,注意警戒。”
押送的隊伍瞬間變換隊形,有人從車上抽出盾牌擋在身前,掩護著後面端起弓箭和弩箭的兵士,瞬間就完成了防禦防守的隊形。
如今林中人在暗,薛壯等人在明,但是人數寡眾懸殊,而且薛壯這邊明顯是早有防備。
所以林中一時間安靜下來,半晌都沒有動靜。
薛壯也不著急,他早就安排了人,一路隱藏身形、從林中跟隨。
水韻利用自己輕功好的優勢,很快就靠近了埋伏在林中的黑衣人。
她將一根纖細的竹管湊在唇邊,輕輕一吹。
一點銀芒從竹管中飛出,悄無聲息地沒入位置最靠後的一名黑衣人後頸。
她將人放倒之後,繼續朝前面的人摸過去。
而唐茹則跟宋一然偷偷跟上來,將被放倒的人拖到一旁,飛快地將其面巾和衣服都扒下來,飛快將宋一然裝扮成對方的模樣,穿上黑衣人的衣裳,戴好面巾,重新跟上對方的隊伍。
在他們兩個忙著換裝的時候,水韻已經又悄悄地收拾掉了兩個人,而且還沒引起前方其餘人的注意。
看到宋一然悄悄跟了上去之後,水韻才不再繼續吹毒針,而是跟唐茹一起,跟著宋一然留下的記號,遠遠地綴在後面。
此時,薛壯正在跟林中偷襲的人對峙,揚聲道:“敢問是那條道上的朋友?在林中偷偷放冷箭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出來照個面兒!”
林中沉靜半晌,有人冷笑一聲道:“薛小將軍,以前只聽說薛家滿門忠烈,今日得見,沒想到竟是這麼會顛倒黑白之人。你拿了別人的東西,還說我們放冷箭?你眾我寡,我出去不是送死麼!”
薛壯聞言翻身下馬道:“有本事你出來,咱們真刀真槍地拼個你死我活,如果我輸了,所有的東西你們拿走,我甚至可以派人把東西送到你們指定的地方。
但如果你輸了,東西我帶走不說,你還要把解藥給我!”
“解藥?”林中人聞言微微一怔,“這麼瘦,上次那人居然還活著?哈哈,動也不能動,這樣苟活還有什麼意義!”
薛壯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心內翻滾的怒火。
剛才對方提起薛家,已經讓他氣血翻湧,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但是想起如今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秦錚,只能耐著性子道:“你若是不敢就當我沒說,用不著說這麼多怪話,只會抽冷子放箭算什麼本事。”
“薛小將軍,你也用不著說得這麼大義凌然,你敢說你每次都是光明磊落?姜戟是怎麼被抓的?我們城郊的莊子是怎麼被血洗的?
自個兒做下那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還好意思說我們藏頭藏尾?
告訴你,我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