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姜瑞禾,夏月初便想到了陳家老兩口,忍不住跟薛壯唸叨了一番。
“我尋思著,在瑞禾那邊就不提這些了,大老遠的,摸不著看不著的,平白地叫她擔心,那邊我交代給孫旭了,平嶺村正好也歸永榆縣管轄,叫他有空去照應一下。”
聽夏月初提起孫旭,薛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孫旭那小子,一個傷人案破了半個月都破不了,我看他這個捕頭也快要當不下去了。”
夏月初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忙,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都沒跟薛壯說一下家裡那邊的情況。
正好午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兩個人把碗筷收拾下去,直接在軟塌上躺下說話兒。
聽得夏月初說了家裡那邊的情況,薛壯也忍不住感慨,雖然早就知道薛家以後怕是不會好過,但也沒想到會落敗得這樣快。
“我雖然去了一趟村裡,但是沒去薛家,只是託陳嬸兒給薛大叔送了一錠銀子。
至於這錠銀子他究竟會用在哪裡,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兒了。”
薛壯聞言,感激地在夏月初額頭親了一口。
夏月初回去之前,他其實心裡也猶豫過,最後還是沒有提起這件事兒。
畢竟對薛良平的愧疚之情,完全是他自己難以解開的心結。
而夏月初當年在薛家吃的苦,受的罪,卻也是實打實存在的。
所以他不想把自己的愧疚強加在夏月初頭上。
但是他沒想到,夏月初居然能夠體諒自己的這種心情,去幫他給薛良平送銀子。
至於周氏服用丹藥導致生出怪胎的事兒,薛壯則是嗤之以鼻道:“前朝皇家多迷信連單之術,想要追求長生不老,但結果呢?一個比一個地短命。
大齊自開國以來,一直禁止煉丹之術,而且還經常向百姓宣傳丹藥的危害。
就這樣還要去以身試險,只能說是自作孽不可活。”
雖然出來才兩年,但是參頂子村的那些事兒,感覺好像都已經是十分久遠的回憶了一樣。
如今在薛壯心裡,印象最深的只有夏月初巧手做出的一道道美食,至於那些人和事兒,如今也只配是兩個人茶餘飯後的消遣之言,說過之後感慨兩句。
估計再過上幾年,也就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了。
“以後不要去參頂子村了,回頭我交代給孫旭,今後若是薛良平太過困頓,就拉他一把,其他人的死活,與咱們又有什麼相干。”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便相擁著睡著了。
午睡起來之後,薛壯正準備去找封七和宋一然聊一下如何假扮姜瑞禾一事。
結果卻有人來報,說是當初派去江南查訪凝霜身世的人回來了,不僅如此,他們還帶回來了一個人,很有可能是凝霜的親弟弟。
薛壯這邊從來都不知道凝霜在老家原來還有親人,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也很是驚訝。
“親弟弟?今年多大了?”
“是在育嬰堂找到的人,年紀他自個兒也說不清楚,育嬰堂那邊的記錄也因為前幾年失火找不到了,只查到他當年是因為父母雙亡被送入育嬰堂的,送去的時候大概兩三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