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更怕娶進來個不省心的,到時候再圖謀夏月初的產業,或是覬覦初味軒的菜譜,那到時候不光是家無寧日,連生意都要跟著遭殃。
吳氏是被擾得怕了,忍不住道:“老頭子,你說,要不咱倆上保定府找月初住些日子。”
夏洪慶雖然不用接待那些媒婆之類的人,但是每天有人登門,這件事兒本身也攪得他十分煩心。
但是對於去保定府這件事兒,他卻跟吳氏有著不同的看法。
“先不說保定府山高路遠的,你就說說,家裡誰有空去送咱倆?咱兩出門的話,孩子肯定不放心,但是你自個兒掰著手指頭數數,家裡這兩個半人兒,誰能脫得開身?
再說了,月初走前說過,這次去保定府開酒樓,不是自家的買賣,是人家大壯戰友的酒樓,月初和大壯只是去幫著經營,順便也去大城市見見世面。
咱們兩個黃土都埋了大半截的人了,跟著姑娘和姑爺身後沾點兒便宜也就罷了,哪兒能再去外人面前給大壯現眼!到時候叫人家戰友怎麼想?”
“我不就是那麼一說麼,你還用得著擺這麼多大道理。”吳氏心裡也知道不妥,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月初的身子調理的怎麼樣了,倆人都老大不小了,光是忙著生意怎麼行,還是得趕緊要個孩子才行。你下回寫信別光說那些用不著的,這才是正經事兒,得好生催催他們!”
“人家小兩口的事兒,人家自己心裡有數,寫信去催人家生孩子,臊不臊得慌!”
“你咋啥都非得跟我對著幹呢!我說啥你就非要擰著來,去看閨女說丟人,催閨女生孩子又臊得慌,你那張老臉咋就那麼薄?”
“去去去,我懶得跟你說。”夏洪慶被吵得頭疼,起身就往外走。
吳氏見他出門,著急地探身問:“天都黑了,外頭還颳大風,你幹啥去!”
“我上路口老王頭家下盤棋就回來。”夏洪慶揹著手就往外走。
他平時也經常去,所以吳氏一開始也沒當回事兒。
但是等她納鞋底兒納得手都酸了的時候,卻還沒見夏洪慶回來,心裡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就算夏洪慶不睡覺,人家老王家裡也該休息了,哪有這麼大半夜還不回家的。
吳氏心裡突然一陣發慌,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個不停。
她忙披了件衣裳下地,去拍兒子那屋的房門。
“瑞松啊,你爹這個時候還沒回來,你快出去找找吧!”
夏瑞松忙了一天早就歇下了,被拍門聲吵醒,正迷糊著呢,聽到吳氏的話,立刻一個激靈醒過來,翻身下地,還沒等他穿好衣裳,前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敲門的人肯定不是夏洪慶,他若是回來,肯定是該走後門的。
敲門聲一下重過一下,越來越急促。
一下下好像都敲在人的心裡頭似的,讓人止不住地心裡發慌。
吳氏嚇得腿都軟了,靠著牆站著不敢動彈。
夏瑞松胡亂趿拉著鞋跑進店裡,隔著門板問:“大半夜的,誰敲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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