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封走出來後,站在空寂的客廳,黑色冰冷的瓷磚,透著一股子冷。
“少爺,您說中午要喝魚湯,可是沒有魚。”瞎婆子走上前。
霍逸封看著她,沉悶開口,
“有魚,魚在琴房裡,你去拿吧。”
瞎婆子拄著柺杖,朝琴房裡走去。
她雖然是個瞎子,但是她在古堡生活多年,這裡的每一個門,每一扇窗,她都非常清楚。
她走進琴房,靈敏的耳朵聽見地上的魚跳的聲音。
瞎婆子拄著柺杖,摸著走上前,彎腰蹲在地上。
她摸到了那一個水桶,摸著地上的魚。
司泱站在一旁看著,連忙上前,“阿婆,我幫你。”
司泱伸手撿著地上滑溜溜的魚,丟進水桶裡。
瞎婆子淡淡的笑容,“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司泱愣了一下,“阿婆,我叫司泱。”
“剛才的鋼琴是你彈的?”
司泱承認,“是我彈的,阿婆,這鋼琴的主人是誰?”
瞎婆子蒼老的眼睛,一片白茫茫,蒼老的聲音,
“這是我孫女的鋼琴,只可惜她死了十年了。”
司泱驚訝了,打量著眼前的古堡,“這古堡的主人是你嗎?”
“是我,也不是我,我只是著家的奴才。”瞎婆子說完,提著那一桶魚離開了。
司泱看著老人家孤寂的背影,回頭看了一眼鋼琴,走出房間。
她一走出房間,就看見長廊盡頭,霍逸封立在那裡。
司泱渾身打了個冷顫,轉身就想要走。
“去哪裡?你還有別的地方可去嗎?”霍逸封低沉的嗓音在長廊中落下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