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來月喂著梅心喝水。
梅心喘息過氣息,喝了一會兒溫水,撇過臉,“不喝了。”
花來月放下勺子,看著她,聲音沉了,
“好好養傷,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多想。”
梅心抬起眸子,看著他,“你把秦適才殺了,秦家二老會善罷甘休嗎?秦家就那麼一個兒子,你這是在給自己埋雷。”
花來月淡淡的口吻,
“我的身份擺在這裡,秦家二老再如何不滿,也不敢對我做什麼。”
梅心憂心道,“不如這樣,秦家二老並沒有看見開槍的人,就說是我開的槍。”
花來月皺了眉頭,明顯不贊成,
“若說是你殺死秦適才,他們二老更加不會放過你,會來我這裡討公道。”
梅心搖頭,“那不一樣,我得罪他們,比你得罪好,你得罪秦家,對你聲譽有影響,而我可以離開這裡,他們拿我沒轍。”
“離開?”
花來月聲音虛化了幾分,眼睛閃爍著不安和鬱結,再次確認,
“你要離開南都?”
梅心鄭重地點頭,沒有去看花來月的眼睛,寡淡的聲音,
“我原本打算,等你和霍連城和解,南都安定再離開,現在看來不行了。”
花來月頃刻間明白了,“原來你答應嫁給秦適才,已經做好離開的打算。”
梅心沉默了,沒有言語。
她原本就是在賭博,賭和秦適才結婚,花來月會不會為了自己而沖動。
最後答案,她輸了,輸得一塌糊塗,花來月依舊是看著她嫁給秦適才。
若不是秦適才衣冠禽獸,那麼花來月已經對自己徹底放手,高枕無憂。
花來月看著梅心沉默的反應,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