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我要離開這裡了,跟花舅舅去一個新的地方生活,帶上您的外孫封兒。”
“我相信,會有新的生活在等著我,經歷了風雨總能看見彩虹。”
身後,一道身影朝著她靠近,鞋底踩上落葉窸窸窣窣聲響。
顧傾城似有察覺動靜,不以為意開口道,
“來月,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自己來看看我娘,你受傷了,就不要來了。”
霍連城低頭,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凝視著女人的後背,隱忍沉悶的嗓音,
“不是他,是我。”
顧傾城聽見這一道熟悉的聲音,抓著紙錢的手顫抖了一下。
她猛然站了起來,手中的紙錢灑落一地,盯著眼前的數月未見的男人。
霍連城披著青黑色的披風,帽簷下,那一張清瘦許多的臉龐,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幽幽柔柔凝視著女人,啟唇,
“看見我很意外嗎?”
顧傾城撇過視線,冷聲砸落,
“你來做什麼?我不想看見你!”
霍連城眼睛裡的光澤掃過女人的側臉,那一副冰冷的反應。
他走上前,彎腰,撿起地上那些灑落的紙錢,一張一張撿起來。
顧傾城看著男人的舉動,眉心蹙著,她看不懂他要做什麼。
霍連城撿起灑落的紙錢,來到那還未燃燒殆盡的火盆前,將紙錢一張張放入。
顧傾城看著這一幕,走上前,
“霍連城,你在做什麼?”
霍連城抬頭,看著墓碑,低沉開口,
“娘,小婿該喊您一聲娘。”
“對不起,讓您在霍家的冰窖待了那麼多年,沒有把您好好安葬,以後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來此祭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