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外地發現，霍聖誠竟然在家中用早膳。
“嫂嫂，早！”霍聖誠聽著聲音，就辨認出顧傾城，打了個招呼。
顧傾城坐下來，笑道，“聖誠，今天怎麼這麼早起來？”
霍聖誠喝著粥，很淡地回道，
“昨夜沒喝酒，睡不著，所以早點起來吃個飯再去睡。”
顧傾城正要低頭用早膳。
管家從門外跑進來，一路揮著報紙。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顧傾城一下子緊張了，“出什麼大事了？”
管家遞上了報紙，“夫人！您快看！杜家一夜之間被燒得精光，杜富興和杜夫人皆葬身火海，獨留三歲的外孫女。”
顧傾城伸手接過報紙，震驚地盯著報紙上的報道。
她看見報紙上，一張黑白的照片，燒成一片廢墟的杜府。
顧傾城看著報紙，渾身一顫，轉頭看向了正在用早膳的霍聖誠。
霍聖誠自顧自地喝著粥，吃著雞蛋，表情很淡。
顧傾城皺了眉頭，朝著管家擺了擺手，“你退下吧。”
管家走了出去。
飯廳裡，霍聖誠喝粥的聲響。
顧傾城走上前，盯著他看，低聲道，
“聖誠，是不是你做的？”
霍聖誠一口塞入一個雞蛋，拄著拄杖站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嫂嫂，你說什麼我做的？”
顧傾城靠近了他，“我問你，杜家是不是你放火燒的？”
霍聖誠聽了，揚唇笑了，“當然不是！”
他走上前，側著身，在顧傾城的耳畔低聲落下，
“我是個瞎子，怎麼可能放火？要放火也得找個不眼瞎不腿瘸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