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城起身,坐在了輪椅上,不緩不急地滑著輪椅,靠近了大門。
古宅的大門,緩緩敞開。
門外的月光灑入,一地銀白的光芒。
“七爺。。”顧傾城靠著門外的扶欄,坐在臺階上,望著隔著門檻的男人。
望著坐在輪椅上,雲淡風輕,看不出一絲情緒的男人。
霍連城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望著坐在門外臺階上的女人。
“終於捨得過來了?”男人嗓音冷漠,透著一股嘲諷。
“七爺。。”顧傾城雙手死死地捂著心口,心痛得要被挖出來的感覺,一陣一陣心絞痛。
她的臉色蒼白了一片,一直看著輪椅上的霍連城。
她在渴求黑夜中他的鮮血。
“自己爬過來。”
顧傾城聽著男人的聲音,猶如地獄裡傳來的閻羅聲。
她撐著力氣要站起來,可是她站不起來。
她的雙手撐在地面,朝著男人爬去。
她爬得艱難,她的心口疼得近乎將自己窒息。
霍連城坐在輪椅上,看著地上朝著自己爬來的女人,眼底的光澤越發深幽。
“七爺。。救我。。”
顧傾城終是爬到了輪椅前,手顫抖地抓住了男人的腿。
“救我。。救我。。”
霍連城俯下身軀,低頭,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
他凝視著她蒼白的臉蛋,那痛苦的樣子,勾唇冷笑,
“請你來,你不來,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骨氣?還不是乖乖自己爬過來。”
顧傾城伸手捂著心口,痛得唇色開始發青,雙手抓著男人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