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澆灌酒水,用來麻痺心口的疼痛。
霍連城喝光了一壺酒,將手中的空瓶子丟在了地上。
他踉蹌地爬起來,伸手拉開房門,怒聲咆哮,
“拿酒!!”
門外,黃平一聽見,連忙端著酒跑上前,遞上了一壺酒。
“七爺,酒。”
霍連城伸手抓過酒壺,又是進了屋。
“啪~~”一聲,合上了房門。
霍連城迫不及待地喝酒,大口大口地吞嚥。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
“小媳婦。。。你好狠的心。。不來陪我。。”
今夜又是月圓之夜,當年的心蠱,牽引兩個人的心。
心蠱的形成,能夠讓兩個人緊密相連,需要陪伴。
喻伊人離開霍連城的三年零四個月的時間。
每一個月的月圓之夜。
他的心痛會發作。
這是心蠱最為狠毒的地方,若是相依相伴,飲血取暖。
若是分隔數丈,月圓之夜,飽受錐心刺骨之疼。
霍連城倒在了地上,身旁灑落若幹個空酒瓶。
酒水將他的意識侵蝕,他漸漸睡了過去。
。。。。
風雅樓。
顧傾城摟著封兒熟睡。
睡夢中,她不停地夢見霍連城追著自己跑,不讓自己逃離的場景。
她的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這樣的噩夢,每逢月圓之夜,她都會夢見。
她嚇得醒了過來,她坐起來,一雙眼睛驚恐地盯著遠處。
枕頭下,是濕漉漉的汗漬。
她伸手抱著頭,煩躁地揉著發絲。
“為什麼我的噩夢都是你。。都是你。。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夠徹底擺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