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從一場宿醉中醒過來的顧西恩,只覺渾身彷彿被什麼碾過一般,特別是身體某個部位的痠痛,提醒著他昨夜的瘋狂與激烈。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入目的眼簾裡,面前這人的樣子漸漸從模糊到清晰,那是一張帶著深深歉疚,卻仍舊掩蓋不住嘴角一絲暗喜的臉。
“醒了?”沈白伸出手,撫慰般摸上他的臉,猶猶豫豫地問出口:“……難受嗎?昨晚——”
下一刻,卻是顧西恩二話不說地抄起床頭的燈,瘋狂地朝沈白的腦袋砸了過去。
沈白陡然被這一變故驚住,原本想要摸臉揩油的手半路上慌忙抬起,玻璃燈罩撞在他的手臂上,碎裂玻璃碴子四散飛起,沈白本能地去護住顧西恩,卻被他狠狠地推開。
沈白踉蹌著退後兩步,看了看滿地的玻璃碎片,一抬頭,臉上盡是錯愕與震驚的神色,他幾乎不敢置信地問:“……你幹什麼?你想殺了我嗎?”
顧西恩一張臉冷如冰霜,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對。”
沈白在一瞬間的不敢置信之後,情緒終於被惱怒覆蓋,他目眥盡裂地朝對方吼道:“顧西恩,你他媽有病吧?就因為這個,就因為我們倆做了,你就想殺我?”
“我有病。”顧西恩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雙昨晚還曾沉浸在□□中的迷醉眼眸,此刻裡面除了厭惡還是厭惡,“所以你要是不想死,就給我滾。”
沈白立在那裡,拳頭握了又松,整個人彷彿被兜頭淋下一桶冰水,將他滿腔的熱切和愛戀,凍成了徹頭徹尾深入骨髓的寒。
“好。”沈白咬著牙,面色鐵青地對顧西恩說,“我走,你想讓我怎麼樣,我就只能怎麼樣,一直以來,我不都是這樣順著你的嗎?”
他說完這句話,根本不看顧西恩的臉色,毅然決然地轉身出了臥室,抓起昨晚隨意丟在客廳地上的外套,走到門口時他的身形頓了頓,卻最終還是摔門離開了。
沈白一口氣沖下樓出了樓道口,c城初冬清晨的寒風彷彿裹著刀刃朝他臉上打來,讓他禁不住打了個顫,也在一瞬間,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他為什麼要走?他是傻逼嗎?顧西恩明顯說的是氣話,而自己居然真的被他這樣激走了?
沈白啊沈白,你一向冷靜自持,怎麼一到了顧西恩這裡,就全然不堪一擊了呢。
思至此處,他抬起手洩憤似地一掌打在牆壁上,內心思索再三,拿起手機給江應月打了電話。
對方顯然是睡夢中被吵醒,語氣也是相當地不耐煩。
“你他媽有事沒事啊?大清早打個鬼的電話。”
“沒事我打你電話幹什麼?吃飽了撐的嗎?”沈白冷冰冰地回懟,江應月敏感地捕捉到他語氣裡的不對勁,立馬精神起來,慌忙問:“怎麼了?”
沈白頓了幾秒鐘,終於在江應月等不耐煩準備催他說話的時候,複才開口,語氣無比消沉道:“我把顧西恩給上了。”
江應月樂了:“我聽你的口氣,還以為是顧西恩把你給上了。”
“你想死嗎?”
“哎別別別,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嘛。所以呢?”
“是我強迫他的。”
“!!!!!”江應月嘴巴快驚掉了,“牛逼啊沈白,我怎麼不知道你有□□犯的潛質?”
“其實也不能說是強迫,他被人下藥了,我只是順水推舟。”
“……然後呢?”
“現在他醒了,看起來似乎,不太開心。”
“不開心你就哄啊,你是傻逼嗎?”
沈白深吸了口氣,“他剛剛拿床頭燈砸我,還讓我滾,我腦子一抽,就直接摔門出來了。”
“……”江應月痛心疾首,“我認識你這麼多年,第一次發現你有渣男的潛質啊兄弟,拔diao無情說的就是你這樣的。”
“那現在要怎麼辦?”沈白破天荒頭一次沒有嘲諷回去,而是真的虛心求教起來。
“還能怎麼辦?回去跪在門口求人給你開門啊。不過你現在在哪兒?你家還是?”<101nove.城,顧西恩家。我覺得我要不要去給他買點藥什麼的,昨天晚上,還挺激烈的。”
“你戴套沒有?”江應月自己都不太確信地求證。
“沒有,當時情況哪還有時間去弄那個。”
“臥槽,第一次就無套nei射,牛逼啊沈白。”
“別廢話了,你經驗多,直接告訴我要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