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奇道:“他不是有男朋友嗎?”
“佟影這幾天剛好去外省參加一個學術會議,就是他打電話給我的,不然我也不知道。”
“一個個的,自己有男朋友,卻專門來破壞別人的家庭幸福。這事有沒有人管了,居委會管不管?”
顧西恩一邊擠牙膏一邊抽空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就別咋呼了,剛剛不是連著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約你的嗎?你真有那麼閑?”
沈白不放過任何表決心的機會:“我閑不閑的,這不是全看你嗎?”
“那你去忙吧。”顧西恩摁開了電動牙刷,毫不留情地丟出了這麼一句。
慘遭拋棄的沈白將沈希送回學校之後,回程路上正琢磨著要不要問問顧西恩在哪家醫院,意外卻接到了江應月的電話。
先是遭受了對方持續五分鐘的,對自己前段時間將他遮蔽掉的控訴之後,沈白才從江應月口中聽到正事。原來是唐祈那邊一個朋友的事,那人也是搞房地産開發的,一年多前從政府手裡拿一塊地,當時因為開發資金不到位,土地荒廢在那裡遲遲未能動工。這眼瞅著就要被政府收回,於是便想到找一家合作方,由對方出資他們出地,合夥完成開發專案。沈白所在的地産公司算是s城的龍頭企業,那位朋友就想借著唐祈的關系跟沈白搭上,看看能不能促成一樁合作事宜。於是,江應月便當了傳話筒,問問沈白有沒有意向見面談一談。
“我什麼時候跟唐祈關系這麼好了?”沈白嘴上嗤之以鼻,表現出十二分的不樂意,心裡卻也開始盤算起這樁合夥生意的可行性了。
“你就當給我個面子唄,他們約了今天下午在森鉑高爾夫球場,完事了正好晚上咱倆再約個地方,喝一杯去。”
“行吧。”沈白點開導航地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對江應月道:“我這會兒就在外面,直接過去吧。”
“那等你啊。小沈子就是靠譜。”江應月美滋滋地誇了一句,看樣子最近跟唐祈的感情生活還算和諧。
“那我先掛了,正開車呢。”沈白對待除了顧西恩以外的人,明顯少了很多耐心。
“別呀。”江應月攔住,“你最近忙活什麼呢?算起來自從上次之後,咱倆該有半個多月沒見面了吧?有沒有想我啊?”
“想啊,想你想到把你遮蔽。”
“你妹!媽的,你一提這茬我就來氣,你平白無故遮蔽老子幹什麼?”
“忙正事,杜絕騷擾。”
“狡辯,你有什麼正事?萬年光棍一個。”
沈白勾唇一笑,“那你錯了,”他語氣輕緩且優雅地說:“老子已經脫單半個月了。”
江應月:“!!!!”
沈白被球童引著去了江應月他們在的那塊場地,老遠就看到江應月朝自己招手,不遠處正立著跟自己八字十分不合,萬年不對盤的煞神唐祈。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調整好面部表情,走過去勉勉強強地打了個招呼:“下午好,都在呢。”
唐祈揮起球杆一球進洞,扭頭瞥了一眼沈白,面無表情地說:“可不就等你嗎?”
沈白呵了一聲,聳了聳肩:“是別人找我辦事,我不得擺點譜啊。”
唐祈從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沈總這樣謙虛,好像自己得不到一點好處似的。”
沈白笑眯眯地回:“過獎過獎,唐總家大業大,自然看不上我們這些蠅頭小利。”
唐祈:“承讓承讓。”
“你倆唱戲呢?”一旁的江應月終於忍無可忍,走上前強行切斷空氣中滋啦作響的火星子,扭頭對唐祈說:“先說正事吧,你那朋友呢?剛不是還在嗎?”
唐祈朝遠處抬了抬下巴:“這不是來了嗎?”
一位中年男人氣喘籲籲地從遠處的草地上小跑過來,看沈白如同見到大羅神仙一般,熱情洋溢地走上前伸出手跟他握了握,語氣也是萬分激動的:“想不到沈總真的賞臉來了,我在餐廳訂好了包廂,不如我們移步那裡談?”
沈白卻擺手拒絕,接過球童遞過來的球杆,邊往球場走邊說:“既然來了就打幾杆唄,對了唐總,一個人幹打可沒意思,不介意的話,我們較量一下?”
唐祈冷笑:“我雖然球藝不精,不過比你就綽綽有餘了。”
沈白頓住步子,回頭挑眉:“那走著?”
唐祈:“走著。”
唐祈那朋友看著兩人走遠的身影,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江應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見過公狗咬架嗎?就他倆這樣,不過別急,等他倆咬累了就好了。”
“這……”唐祈朋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卻也只得點頭應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