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在新難以置信的表情,崔勇年鬆了一口氣,他不怕被嘲諷,就怕劉在新腦子堵了,想不出其中的聯系。所幸,對方的腦子還算正常,很快的聯想到關鍵。
不得不說,說話也是一門藝術。崔勇年把握的恰到好處,說話點到為止,將該說的都表達清楚,又不傷對方的面子。
“正如您所猜測,吳凡手中持有他師父的劍,他的生死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紫宏!”崔勇年道。
劉在新心潮澎湃,到了他這種境界,除了自身的實力,趁手的武器必不可少,哪怕能夠佔得一絲優勢,就能穩壓對手一籌。
現在他手中也有把像樣子的中品凡器,可與紫宏向比,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紫宏能傷紫芒層次的武者,他的武器至多能傷藍芒大成,而且屬於輕傷的那一種,若是紫宏之手,他的整體實力必會更上一層樓!
可是……
劉在新的心情正在平複,他們在死島內佔有一席之地,並非靠擁有強大到可以縱橫死島的力量,而是固若金湯的巨木壁壘。
堡壘內,可以說是極樂天堂,堡壘外,便是阿鼻地獄。
何況他只是個看門人,沒有多少權勢,手下也就是眼前的八人,僅憑這點微弱的力量,出去就是找死,更不要說找紫宏了。
為了紫宏而丟了小命,劉在新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可是他不甘心,過了一會兒,他似乎做好了某個決定,對崔勇年道:“走,我去見長老!”
三位長老坐鎮這容納千人的巨木堡壘,可以說他們是這裡的主人,掌管堡壘內大大小小的事。其中兩位長老實力也達到了藍芒大成,還有一位擁有紫芒實力!
不過,如今堡壘內只有兩位藍芒大成長老在此,另一位長老有事在身,不知在何處執行隱秘的任務。
堡壘內部,一處樸素但不失氣派的建築內。
“尚維義的徒弟?紫宏!不錯不錯,我雖有一把上品凡器,可與我練得鬥技不和。戰鬥時徒有其銳,沒有其形,反而自縛手腳,紫宏正好適合。你這個訊息於我很有價值,先記你一功!”
一五旬老者坐在木椅上,開懷大笑,其黑白參半的頭發,目光炯炯有神。坐在木椅上並非彎腰駝背,反而如松般挺直,給人以健朗之感。
“多謝長老!”
站在下方的劉在新喜形於色,若是當面給予好處,反而讓他高興不起來,記功意在目前堡壘內沒有好東西賞賜。
也就是說,他得到的好處會是遠超物資匱乏的堡壘內的東西,這能不讓他興奮嗎?
至於崔勇年,他早就忘在千裡之外。
躺在木椅上的長老面露猶豫,暗道:“這事與九弟商量一番,可惜他日理萬機,打擾不得,唉……算了!”
隨後,長老望向劉在新道:“即日起,由你組建一支三十人的隊伍,要求實力至少達到青芒小成,目標尋早紫宏。若能把劍帶至我的手中,我讓你返回黑巖島,擔任執法大隊長!好了,多說無益,接我長老領!”
說著,老者從衣袖中掏出一枚金牌,扔給劉在新。
長老令,令在人在,此令在手,可以調動堡壘中的一切資源!
劉在新忙不疊的接住令牌,顫微微的捧在手中,內心激動得無以加複,這是機會,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若能把握就可以一步登天。
“屬下定會竭盡全力,為長老取得寶劍”
長老滿意的微微點頭,道:“很好,下去吧。”
……
“啊,累死我了。”
吳凡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顧手上的血水,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經過半天的努力,他總算將三隻水獸裡裡外外剖個幹淨,雖然辛苦了點,解剖獸屍的技術有點爛,但總體收獲頗豐。
最先解剖小巨蟒,吳凡技術不夠嫻熟,至少有一半的蛇皮被劃破,大半的血肉被浪費,其內髒更被攪得一塌糊塗。好在,有驚無險的儲存好蛇膽。
最後他取得小巨蟒本身兩層的價值,僅僅五分之一,解剖師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
有了第一次的慘痛教訓,吳凡更加謹慎,某些該注意的地方銘記在心。
所以,在解剖巨蟒的時候,他的動作明顯利索許多,但因為巨蟒比小巨蟒大上三四倍,導致吳凡花費的時間更多,不過卻得到了近三層的收益,比上一次提高了許多。
這讓吳凡興高采烈了好一會兒,然後迫不及待、信心百倍的解剖巨鱷,意氣風發的出劍,卻垂頭喪氣的收劍,依舊是三層的收獲,使他倍受打擊。
“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吳凡嘆氣道。
蟒與鱷的身體結構有諸多不同之處,豈能一概而論?
吳凡不是可以無師自通的天才,一切都靠自己的感覺與經驗,他在巨蟒身上得來的經驗對巨鱷只有一星半點的用處,三層的收獲已是他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