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旭華笑而不語,一折紙扇悠悠搖擺,如春風滑過他俊俏的臉頰,如沐春風也就是如此吧。
場上的杜傑氣得全身顫抖,第七島內有誰敢這樣和他說話,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失敗者!”張狂平淡之極,彷彿在闡述一個事實,繼而看向吳凡,道:“我要向你挑戰!”
“不!我沒有失敗,你們不能……”杜傑怒吼道,決不能讓他們得逞,他不能認輸,哪怕是無理取鬧!
“聒噪!”
吳凡與張狂不約而同的呵斥,全身的氣勢陡然一震,壓向杜傑。
好似若有若無,卻令人窒息的壓力驟然降臨在杜傑的身上,他全力抵抗心裡的不安,可兩人同時出手的壓力豈是他能抵擋,虛汗滿額。
杜傑終是不敵,忍不住向後退了三步。
奇恥大辱!這一幕在外人看來猶如他被吳凡與趙狂一同喝退,宛如一個弱者見到強者的的怯懦表現。
杜傑雙目通紅,已看不到理智,怒火燃燒了他的理智,看不到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依舊提著劍舉劍沖殺。
“夠了!”不容拒接的聲音鑽入杜傑的耳中,奔跑的步伐戛然而止。
“回來!”孫旭華平淡道,他在下一個命令,不需要感情,無論成敗,對錯,只需要服從!
“可是……”
杜傑內心掙紮,準備了這麼久,就這樣放棄了嗎?而且還受到這般羞辱,他難以善罷甘休。
“還嫌不夠丟人嗎?你若執意如此,不回也罷!”孫旭華冷哼一聲,他料定杜傑不敢逆許,他們父子需要他來撐起臉面,挺直腰桿。
“不敢……”杜傑憋屈的小聲道,木已成舟,計劃已經失敗,他改變不了什麼。
彷彿是挽回最後的一點尊嚴,杜傑不甘的怒視吳凡與趙狂,然後無奈的回到孫旭華身旁。
孫旭華淡然一笑,毫不理會歸來的杜傑。他也沒有選擇離開,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接下來的戰鬥,他想看看趙狂的表現。
此時,在場的眾人紛紛議論。
“狂人!他竟然挑戰了!”
“那小子沒戲了,狂人出場,這區長之位必屬於他!”
“狂人大名,誰人不知?雖然狂人只有綠芒大成的境界,但他曾與綠芒圓滿一戰,竟不落下風,憑狂人的實力,這區長之位非他莫屬!”
趙狂發出洪亮的聲音,頗有一番氣勢道:“首先,狂人不是我的名字,那是別人給我去的外號,我不喜歡!我的名字叫趙狂,記住了!”
這話不光是說給吳凡聽,也是說給在場所有的人聽。
“其次,我對那什麼區長之位不感興趣,贏了也不要!”
趙狂隨即盯著吳凡,道:“我只想與你一戰!”
好戰之人,單純的最求力量,這類人要麼格外的強大,成為這個世界上的為數不多的強者,要麼過早凋零,死得極為悽慘。
吳凡一笑,心中戰意昂揚,道:“樂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