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第七島的光頭壯漢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吐了一口血沫,兇神惡煞的看著第六島的高瘦青年,怒道:“再來!”
高瘦青年冷哼一聲,同時全力出擊,下一刻,兩人再次交手。
張平跟著吳凡隨波而動,在紛亂的人群中毫不起眼。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愈演愈烈,兩人身上已經出現不同程度的傷,但他們絲毫未覺,全都化為被情緒掌控的野獸,竭盡全力的廝打。
吳凡靜靜看著,事態的發展超乎所有人的預料,沒人想在這裡爭鬥,但又不得不在這裡爭鬥,或許這是無法避免的災難。
“執法隊來了!!”
聲音是從最外圍傳來,如同一柄利劍,將這圍得水洩不通的“戰場”生生撕裂。每個人的心彷彿被潑了一盆冰冷的水,哇涼哇涼的,火熱的場面瞬間熄滅。
這是一支十五人的隊伍,每個人的衣服上都刻有一個“法”字,其中十四人如先前領路的青年人,一身青衣,唯一不同的是這些人後面都背有長劍。
最為獨特的是走在十四人前面的年輕人,一身藍衣,風度翩翩,相貌堂堂。他的身上沒有負劍,腰間卻掛著一枚精緻的玉器,英俊的外貌,長發飄飄,宛如聲名顯赫的貴公子,與窮兇極惡的海盜完全搭不上邊。
“看不出你們還挺有情調,這是在舉行死亡道別會嗎?”
雖然是在用開完笑的口吻,但藍衣青年冰冷的聲音卻沒有絲毫感情,這讓每個人的心更冷了幾分。
光頭壯漢和高瘦青年見勢不妙,立刻噤聲,頗有默契的隱藏在人群之中,而其他人哪有能力顧及其它,全都不敢亂動,心驚膽戰的看向執法隊。
藍衣青年發問道:“是誰在這裡搗亂?”
冷漠的態度,高傲的神色,不屑的表情,彷彿審問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畜生。
見眾人沉默不語,藍衣青年玩味道:“沒人回答嗎?”
說完,藍衣青年順手拽起靠他不遠的一個人,語氣陰冷的問道:“你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那人被藍衣青年的眼神嚇到,完全失了方寸。
出乎意料的是藍衣青年竟沒有生氣,反而溫和一笑,然後身體慢慢靠近被他抓來的人,小聲的在那人的耳邊說道:“既然如此,留你何用!?”
接著那人眼睛突然睜大,瞳孔收縮,慢慢的低頭看自己的胸口,只見一把精緻的短刃插上自己的胸上。
藍衣青年松開手,那人摔倒在地上,鮮血從胸口溢位,他的眼神渙散,不一會兒便徹底死去。
太殘忍了!眾人都驚慌的向後退去,要與藍衣青年保持距離,這人太過危險。
藍衣青年彎下腰從那死去的人胸口上拔出精緻短刃,接著從袖口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擦拭著上面的鮮血,然後一臉厭惡的將沾滿鮮血的手帕扔在那人的臉上,罵了一聲“垃圾”。
“把他給我帶來!”藍衣青年隨便指著最前面的一個人。
而他身後的兩名執法隊員立馬上去將那個欲哭無淚,正往人群中鑽的人抓住。
“還想跑!?”
一名執法隊員一把抓住倒黴蛋的衣領,兇神惡煞的看著他。
“不不不,我內急,想去方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