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正好有兔子經過啊?”舒臨安想,對,沒錯,他家附近就是總出現兔子。
“嗯,算是吧。”
不,怎麼看都不像正好經過的樣子。
舒臨安忐忑不安地看著對方,靳北也十分忐忑不安。
他是為了表明,他真的不是喜歡兔子。他真的只是喜歡裝作兔子的狐貍而已。
“我其實,也不是經常吃兔子誒……”舒臨安低聲說,自己也不知道在解釋什麼。
“嗯?”
“不不不,我是說,呃,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嗯。”舒臨安急忙補充,叉子尖插在一塊肉上。
“哦……”靳北抬頭,狐貍盯著自己,一臉嚴肅認真緊張。
狼笑了:“我也會吃兔子的。”
“啊?……哦。”舒臨安察覺到了什麼,臉紅了。
他拿起叉子,又吃了一塊鮮嫩多汁的肉。
舒臨安吃著早飯,狼的手就隔著餐桌伸過來,握住了他左手手腕。
他抬起了頭。
“傷恢複得差不多了。”靳北說,“今天再喝一次藥就行。”
“嗯……”聽到還要喝很苦的藥,舒臨安不自覺皺起了眉。
靳北揉了揉狐貍的耳朵:“最後一天啦。”
過了一會兒,他故作輕松地問:“天劫……大概是什麼時候?能感覺到嗎。”
“快了吧。”狐貍亮晶晶的眼睛黯下去。
“……不到一星期。”
“哦……”
舒臨安抬起頭,露出笑容:“沒事。有秘丹幫忙,應該沒問題的。”
其實他也不能確定。如果是普通的天劫就還好說,但他很害怕廖方圓所說的,其他人的幹預……
“如果,”狼清了清嗓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和我去道觀住吧。”
“啊?”狐貍愣了一下。
“道士可以幫你。”
舒臨安低下頭:“這怎麼行。”從來沒有道士幫妖怪渡劫的。
“他會願意的。”狼的語氣急切起來。
“……”
“可是……”
“因為他是我的朋友啊。所以你也是他的朋友。”
“這,這樣嗎……”
舒臨安咬了咬嘴唇。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