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得要死的話,但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
他可是一隻聰明、狡詐、善於欺騙的狐貍啊。
舒臨安抬起手臂。他往前傾,抱住了狼。
靳北看著懷裡的兔子,半晌笑起來,收緊了手臂。
狼的下巴抵著兔子的頭頂,兔子耳朵就蹭在他的臉頰上。靳北感受著耳朵軟軟絨絨的觸感,覺得自己幸福地要死了。
兔子在他懷裡動了動,靳北戀戀不捨地松開手。
他看著兔子,又看了看草坪那端的房子。破了的窗戶露出一個黑黑的洞口,陰森詭譎。
“你不能再住這裡了。太不安全了。”靳北擲地有聲地說。
舒臨安一愣:“沒事啊。你放心……”
靳北目光犀利地看著他,似乎在說怎麼可能放心。
也是啊。他是隻兔子嘛。
舒臨安有點不滿起來。
靳北撓了撓耳朵,看著兔子:“那你還有其他住的地方嗎?”
“沒有。”舒臨安沮喪地回答。心想就連這個也是我好不容易搞來的。
“那……那……你……你要不要住我家?”
磕磕絆絆地說完整句話,狼的臉可疑地有點紅。
他望著兔子驚訝的神色,心想對方肯定要說,這不太好吧。
舒臨安想說,這也太好了吧。
他維持著驚訝的神色,當然沒有這麼說出口。他看了狼幾眼,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可以嗎?”兔子怯生生地問。
狼拼命點頭:“可以,可以啊!”
“那……”舒臨安心裡想答應得不得了,但他緊接著就想到了食物的問題,立刻想扇自己一巴掌。
住一起就開心得沒邊了?吃飯怎麼辦?!
就不能吃青草嗎?就不能吃秋葵嗎?!
就不能是兔子嗎?
這麼想著,他又沮喪起來,好久沒有接上下文。
怎麼辦啊。他糾結得要哭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還是不了吧。”
靳北心裡空落落的,撓了撓頭發:“哦……”
他想說,你別害怕啊,都這麼多天,你還害怕我欺負你嗎。再說了,剛才你也很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