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鄭爾蘭咬緊下唇,氣得心裡悶疼,“真不要臉,當眾炫耀為王爺暖床,你好沒規矩。”
沈定珠不理她,提裙追去蕭琅炎的方向,嘴裡呼喚:“王爺~”
鄭爾蘭生怕被蕭琅炎責罰,急忙上前攔住沈定珠:“別喊了,我給你把這個屋子騰出來。”
沈定珠這才眯眸,臉上沒有半分笑容,白皙的俏臉如新開的芙蓉:“還不趕緊去做?”
隨後,就雙臂環胸,倚靠房門等著。
只見鄭爾蘭叫來兩個小丫鬟,把偏房屋子裡的東西往外搬,看了才知道,原來之前鄭爾蘭自己就住在這兒。
大概是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蕭琅炎也不曾說她什麼,現在要給沈定珠讓地方,也怪不得鄭爾蘭不情不願。
當天夜裡,沈定珠看著時辰到了,自覺地沐浴更衣,只穿著白淨的內衫,捧著手爐爬上了蕭琅炎的床榻。
先前她在手爐裡放了陳皮,這會兒燒出陣陣清香,將他的被褥暖得猶如春晝,可等了好久,蕭琅炎都沒回來。
她本想強打精神,奈何過了半個時辰,更漏點滴到子時,還不見蕭琅炎的身影,沈定珠就自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聲嚴厲的冷斥:“誰準你在此處睡的,滾下去!”
沈定珠連忙睜開睏倦的水眸,在看見蕭琅炎冷冰冰地立在床榻邊的時候,她大夢初醒,急忙退下床榻,順手撈走自己的手爐。
“我來為王爺暖床,可遲遲等不到您回來,我就睡著了,這就走……”
沈定珠露出來的兩隻小腳,在燭火中顯得更加瑩白,纖纖細腰藏在白色的內衫之下,披散的長髮像上好的墨錦。
她還沒走兩步,肩膀就被蕭琅炎按住,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扔回床榻上。
沈定珠摔進團團被褥中,悶哼一聲,待爬起來用無辜的眼眸看向蕭琅炎時,他上前扼住她的下頜,膝蓋頂進她的腿心。
“跑什麼跑,忘了我白天告訴你的規矩?伺候更衣。”
沈定珠連忙從他的臂彎裡逃出去,從容地站在地上以後,乖乖地伸手為他脫去外袍和發冠。
她照舊為他撣了撣衣裳,掛在屏風上,點燃竹絲香,放在衣物下燻蒸。
忽而,蕭琅炎開口:“你慣會察言觀色,何時知道本王喜歡用竹絲香?”
沈定珠整理他黑靴的動作一頓,蕭琅炎這個人從不愛將真正的喜好表露人前,所以他喜歡竹絲香這件事,也是前世她留在他身邊開始伺候,刻意觀察才得知的。
順從他的喜好已經成了她的習慣,這會真要解釋,還不好說。
沈定珠纖細的腰肢彎著,好一會才直起來。
“王爺喜歡竹絲香嗎?我不知曉,只是這房中臺子上,唯有這一味香料,我順手拿的。”沈定珠面色如常地說著,白玉般的纖纖指尖鋪開被褥。
蕭琅炎盯著她,沉黑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片刻後,他才冷冷道:“你不必在本王面前扮弱做低,你的性子到底如何嬌蠻,那夜在絕馬寺,本王就見識過。”
這下,沈定珠櫻紅的面色終於多了一絲尷尬。
那夜在絕馬寺,他實在體力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