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炎不回答,只是耐人尋味地揚起眉梢。每當看見他這個神情,沈定珠就覺得沒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朝她走來,握住她的手,扣她在懷中。
沈定珠後背抵著他的胸膛,前世二人也常這樣親密相處,不過那都是以前,這會兒她極不適應地動了動。
忽然。
蕭琅炎將一把匕首,交在她掌心裡,隨後,修長的五指緊握,他按著她的手,迫使她蹲下身,將刀尖對準了宮女的心口位置。
他的薄唇,離她的耳畔很近,聲音既像天邊雲那樣縹緲無情,又似乎煙霧渺渺般曖昧。
“要做本王的人,光靠聰明是不夠的,還要有膽量。”
話音一落,他便握著沈定珠的手,直接將那匕首刺入宮女的心房!
宮女只劇烈地抖動了兩下便徹底死去,迅速流淌的鮮血蜿蜒,染髒了沈定珠的裙襬片角,她一瞬蒼白了臉龐,身子也跟著輕輕顫慄起來。
蕭琅炎沒有多餘表情,他只看了一眼沈定珠的反應,輕嗤起來。
“往後跟了本王,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說罷,他側首喊了一聲:“成廷。”
一道暗影從天而落,跪地拱手:“王爺。”
“將這個宮女處理了。”
暗衛拖拽宮女的動靜,在草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不一會,成廷揹著宮女的屍首,幾個掠步便消失在杏子林裡。
一陣冷風吹來,沈定珠才發現冷汗已經浸溼後背。前世,她宮中有一個宮女試圖爬龍床,蕭琅炎也曾逼迫著她親手殺了宮女。
但沈定珠哭著說害怕,他一邊叱罵她沒出息,一邊舉劍刺死求饒的宮女。
隨後,他將她扔上床,輕笑說只有她能爬他的龍榻。
沈定珠知道,他看似縱容寵愛自己,實則絕不允許她越過他的底線,而他的底線,就是傅雲秋。
所以,蕭琅炎一定是害怕宮女會將事情宣揚出去,對即將成為太子妃的傅雲秋不利,才如此狠心滅口。
她回過神之際,無意中的抬眸,竟見太液湖對岸,有一群人正要經過紅橋過來。
是宣王那群人!
他們顯然已經看見蕭琅炎和她。
“王爺,有人來了。”沈定珠說時,聲線嫵媚清冷,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
不等蕭琅炎發話,她伸出手,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將他一起拉去地上。
二人雙雙倒下,他堅硬的胸膛猛地擠了她一下,疼得沈定珠立刻雙眸泛出淚花。
沈定珠皺著一雙柳眉,聲調壓得很低,無端地顯出幾分曖昧和抱怨來。
“王爺,你自己撐著點!”
蕭琅炎眸中揚起淡淡的驚訝,看著沈定珠黑浸浸的眼中,有了一抹耐人尋味。
他到底還是兩臂撐在兩邊,沒有將全身的重量壓過去。
沈定珠伸出白嫩柔細的藕臂,摟住他的脖子,短短一瞬,蕭琅炎已經知道她想做什麼,故而配合地伸手攬住她的腰。
兩人交疊的動作甚是旖旎曖昧。
宣王等人走到附近,就不由得停了下來,他們發出一陣鬨笑的譏鬧聲。
“五弟一向不為女人所動心,怎麼這回倒是急色?”
“五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今日是母后的壽宴,怎能如此不守規矩,在這兒竊玉偷香。”
“呀,她都流血了,五哥,你真不會心疼美人。”
幾個王爺一言一語,說盡嘲諷之話。
沈定珠側著頭,沒有讓他們瞧見自己的容顏,但露出來的細嫩脖頸,和那一雙白皙的藕臂,再配上心口露出來的鼓鼓囊囊的隆丘,早已讓人浮想聯翩。
宣王上前兩步:“這是誰家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