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之前,沈定珠聽見蕭琅炎慌亂地怒喊——
“沈定珠,你休想裝死再誆騙朕!生是我蕭琅炎的人,死了,也不準離開我!”
後面的話,她卻聽不見了。
思緒陷入無止境的黑暗裡。
……
因中毒引起的肺腑燃燒如火的感覺,彷彿只是褪去了片刻,又馬上難受起來。
沈定珠頭腦沉重之際,感覺胸口有人胡亂的撫摸,那人掌中粗糲,用勁之大,磨的她生疼!
汙言穢語傳入耳裡——
“你別給她揉壞了,等下送去營中,要先讓掌使大人挑!”
“我知道,就是摸摸,這嬌嬌女真是細嫩,若不是舉家患難,還輪不到咱們這種人碰呢!”
“哎,等營中他們玩遍了,送到咱們手中都不知第幾遭了,真是不爽。”
“那又如何,摸了就值!這可是從前沈家的女兒,京城第一絕色。”
這樣的話,對沈定珠來說是噩夢。當年她被抓去充軍妓的路上,那負責護送她的兩個解差,就是這樣對她上下其手。
她到死都忘不了那兩個人卑劣飢渴的眼神,後來他倆甚至想脫了她的衣褲,逼的沈定珠不得不跳下馬車自保。
偶爾做夢夢到這段屈辱的過去,都會驚出一身冷汗。
沈定珠豁然睜開眼眸,才知噩夢居然重現!
那兩個曾經試圖猥褻她的解差,果真一左一右地夾著她,坐在搖晃向前的馬車裡。
“喲,她醒了。”解差笑的奸佞,露出草黃的牙。
沈定珠花容失色,一張小臉剎那間慘白無比,慌忙坐起身,蹭著後退到車簾處。
為何又回到了這個時刻?!
一名解差伸手過來,想抓著她的肩膀。
沈定珠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會哭的嬌女,她回過神來,厲色怒斥:“拿開你的賤手!”
“啪”的一聲響亮,她用盡全力給了對方一巴掌。
直接激怒了那人。
解差惡狠狠地抓住她的頭髮,若不是怕傷了她的臉,只怕拳頭早就如雨一樣地落下來。
“媽的,裝什麼貞潔烈女!”他粗魯地辱罵,“等會送到營中,與青樓的妓子沒有不同,一夜伺候十男,有你受的!看你到時還有沒有力氣折騰。”
旁邊的解差道:“給她點教訓,扒了她的衣服,一會直接捆著送進去。”
“好主意,咱們也能一飽眼福。”倆人頓時同時伸手,想要直接將沈定珠的衣裳撕去。
沈定珠摸到袖中尖銳冰冷的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