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半響也沒見姐夫來人,樑子便知道沒人會來救自己了。
“啊啊…!三子哥求你饒了我吧”,使勁蠕動著身體的樑子,帶著哭腔連連求饒。
可三子猶如沒聽見,用力似乎更猛,扇得是啪啪直響。
旁人見樑子腫得好似豬頭的大臉,連忙摸向自己,見其尚好才舒了口氣,這也許就是連鎖反應吧。這實在是因為三子下手太重,要不是知道這豬頭人是樑子,恐怕大都不會認識他。
打夠了的三子起身走向一邊,根本沒在看地上之人一眼。
吐掉滿口的鮮血與碎牙,樑子將手在其臉龐之上碰觸一下,疼得他直哆嗦。望了一眼三子所在的位置,趕緊離得遠遠的,他實在是被打怕了。
這頓揍樑子捱得是不明不白,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原因,自己最近都少有與其有過對話,更談不上得罪。“難道是因為船上那次自己搶他雞腿?可是這都過去半年之久了,難道三子這麼記仇!”坐在地上搖搖頭他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對方。
樑子獨自坐那直搖其頭,水千鈞咂巴著舌頭“原本腦袋就缺根筋,這一頓揍挨下來人也傻了”。
此時劉溫臉色平淡,毫無任何表情,看不出其內心究竟是何想法。
一行人緩過了勁繼續上路,由於樑子現在也是有傷在身,所以劉溫只有獨自步行趕路。
一晃十來天過去,此時眾人已經走了過半路程。
劉溫坐在枯樹枝上嘴裡叼著雜草,玩味的看著離自己不遠的樑子。只見此時的樑子不但臉龐之上浮腫沒消,手居然也斷了一隻。
這十來天是樑子自懂事以來,最為恐怖最為痛苦的日子,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對於武者來說普通皮外傷休息一晚基本好大半,可是讓樑子萬萬沒想到的是,每天早晨三子都會逮著他痛揍一頓,由於沒傷及性命貴都懶得理。
樑子也找過姐夫大吐苦水,可是狐平貴給他的回答是“三子揍你那一定是因為你對他做了什麼,不然他幹嘛不去揍別人專揍你”。
樑子真是有苦難言,說了也沒人信。所以每天早晨都會上演這樣一副鬧劇,開始大家還很新奇,可是時間一長也見怪不怪了。
劉溫慢步向著樑子走去,蹲在樹根之上,“疼不”,劉溫笑了笑看著樑子。
原本樑子見有人靠近自己心裡也是膽戰一番,可見來人是劉溫之後心裡才踏實了許多,“怎麼小子,取笑爺來了嗎”。
“哪敢呢”,劉溫拿著根草棒咬在嘴裡,
“量你小子也不敢,哼”
“我是不敢,不過我敢讓人打斷你另一隻手你信嗎”劉溫笑盈盈的盯著樑子,只是這笑容在樑子看來尤其陰狠。
被劉溫這一盯樑子心跳的怦怦直響,顯然被劉溫嚇著了。
吞下一口唾沫,樑子不敢直視對方。雖然心底害怕的要命,但他根本不信劉溫能驅使三字“就你,呵呵—”樑子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劉溫也不在繼續逗留,回到原地看也沒再看樑子一眼。
第二日清晨正當眾人收拾東西準備趕路時,一陣殺豬般的叫聲再次傳來,只聽“咔”的一聲樑子另一隻手應聲而斷。鬥大的汗珠由其額頭之上流下。
看著自己斷裂的左手,樑子在笨也知道劉溫才是導致自己悲劇的幕後黑手。此時他很想把這一切告訴姐夫,可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他怕因為此事招致劉溫更強力的報複,還有就是劉溫矢口否認這事,到時候不但沒能排除危險,而且三子更會讓他不得安寧,搞不好自己雙腿也會斷。這一段時間的痛苦讓他受夠了,如果不是王家寡婦在等著他,他死的心都有了。不過這只是他想想而已,因為他怕死。
又怕死又怕疼怎麼辦呢,最後還是隻有去求劉溫。
兩只胳膊掛在脖子之上,快步追上領頭的劉溫“劉兄弟,求求你讓三子放過我吧”
三子此時的模樣要多悽慘有多悽慘,劉溫內心直想笑,但他還是忍住了,“怎麼!昨天不是還很硬氣嗎,今天怎麼變軟蛋了”。
“我是軟蛋,我是軟蛋,劉兄弟求求你了”樑子帶著哭腔乞求道,他實在是怕了。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