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婷突然笑了一笑，那笑容看在喬亦的眼裡，是有些勉強的。
不過他也不知道其實周婷婷是刻意露出的這樣的笑容，在這樣寒冷的夜晚，她的衣著，她說的每一句話，再加上現在這不明所以的笑容，莫名的會給人一種心疼感。
就好像她現在的堅強其實都是努力的偽裝出來的，她越是笑，越是說著無所謂的話，就越會讓喬亦覺得愧疚。
是啊，從一開始就不是她的錯，可是卻是他負了她。
到頭來，他一個堂堂的喬氏總裁，卻還要一個小丫頭來犧牲自己維護他。喬亦覺得自己有些沒用，是他在心甘情願，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婷婷對他的保護。
而他……至始至終，好像什麼都沒有做過。
哦不，他還傷害過她。
“喬亦哥哥，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沒有人要，要一直賴著你了啊？”周婷婷的笑笑得有些孩子氣，到這時喬亦才發現其實婷婷和周小妍也是差不多大的，在他的眼裡都是剛從大學裡出來的小女孩。
她們的臉上有著同樣純粹的天真，而過去，他卻刻意的給婷婷加上了惡毒還有偽裝的各種猜測。
“怎麼會呢？”喬亦想接話，但是話一出口，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這麼多年，他習慣了獨來獨往的日子，除了公司的公事，剩下的交流物件也就是熟悉的家人了，他甚至於都忘記了要怎麼和身邊的人聊天了。
更何況，周婷婷的話他還不能隨便接。
也不是他的防備心重，到現在還在提防著周婷婷。只是他和周婷婷之間的關係太過於複雜，不是簡單的兩句話，或者說是一個保證，就可以將那些束縛還有計劃都給抹去的，他不得不多考慮那麼一些。
倒是周小妍似乎也並不是要讓喬亦一定要回應她什麼，她現在更傾向於講出她自己想要講出的話。
她的目的很簡單，其實就只是想讓喬亦相信她的說法。
“就是說嘛。喬亦哥哥，我也是有我的驕傲的好嗎？我這麼一直跟在你的屁股後面追著你，可是你都不願意正眼看我一眼，我也會很受傷的啊。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在你那裡受到的打擊可夠多的了，我啊，也不想再繼續這麼下去了。”
周小妍的這番話看似是在抱怨，不過她卻用了輕鬆的語氣說出來，就像是真的兄妹間在互相的調侃似的。
她接著吐槽自己的機會，也告訴喬亦一個道理，嗯，她是周家的大小姐，她也是要面子的人，所以她要放棄了。
“對不起。”喬亦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對著夜空中說了一句。
他這句“對不起”應該是對著周婷婷說的，只是像喬亦這樣驕傲的人，早就只習慣了聽別人對他說的“對不起”，又哪還會願意主動的去跟別人說“對不起”？
所以他不敢面對周婷婷說，望著夜空，帶著點傲嬌，但是心卻是真誠的。
不過他的這句話卻是連周婷婷都覺得詫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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