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林越哥哥？”
這一次韓諾沒有否認，而是反問了林越一句。
韓諾想，到現在林越不可能一點都不明白她當初是因為什麼才突然離開的。他現在問，也許只是想從她口裡聽到一個確切的答案而已。
但是這個答案韓諾卻不想自己說出來。
“小諾，你告訴我，我生日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去找喬梓漠，又為什麼會喝醉？我和李心儀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是，林越哥哥。可是現在我們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乾爹的公司需要李心儀他家的幫助，你不是也為了這樣所以犧牲了自己的嗎？”
“可是那是因為我以為你喜歡上了嚴渝城，所以我才答應李心儀和她在一起的！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你知道的！如果我早知道你和嚴渝城沒有什麼，我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呵呵……”韓諾輕笑了一聲，“那現在呢，林越哥哥？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嚴渝城沒有什麼了嗎？可是你也沒有選擇和李心儀分手啊。”
“我……”林越有些語塞。
他確實是早就知道小諾並沒有和嚴渝城在一起了，是喬梓漠親自來告訴他的。而且喬梓漠還告訴了他，李心儀揹著他們做過的那些事情。
是啊，即使是這樣，他最後還是沒有選擇和李心儀翻臉，沒有揭穿她，也沒有和她一刀兩斷。
他當然不是捨不得李心儀了，他又不喜歡她，他巴不得李心儀能夠離他遠一點。可是林氏企業不一樣啊，他的父親不這麼想啊，他現在還沒有底氣這麼做。
所以林越根本資格去責問韓諾。
“對不起，小諾。”林越最後說。
是他負了小諾，是他負了他們的這段感情。明明答應過要一直一直等著她的，可是他卻在她醒過來之時選擇了別人，讓她在那麼多個夜晚獨自去面對所有的沉痛。
林越現在終於能夠明白，那晚下著大雪，小諾喝醉了酒，哭著給他打電話究竟是為了什麼了。他也明白了她那時的心情，該是多麼絕望和無助啊！
那種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卻不能告訴對方的心情，他以前體會過。
他現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能說一句“對不起”了。可是對不起有什麼用呢？一句對不起並不能消滅過去他帶給小諾的傷痛。
“不要說對不起。”韓諾看了林越一眼，“這是我自己選擇的，也是我先放棄的。林越哥哥，我也是林家的人，林氏企業也有我的一份。我沒有李心儀那麼強大的背景，也幫不了你和乾爹什麼，也許這樣是最好的選擇了吧。”
林越沉默了一會兒。他其實突然好想告訴小諾，他什麼也不想要想了，什麼李心儀，什麼林氏企業，都讓他們見鬼去吧！
他只想要和小諾重新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但是最後林越卻沒有這麼做。
他父親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林氏的未來還不知道，他根本沒有資格做任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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