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亦菲雖被全院數十道目光注視,但一張俏臉還是冷漠如冰,彷彿現在所說的人不是自己一般,眼瞼低垂,事不關己。
這些目光之中,有兩道頗為灼熱,是來自於葉辰歌。
左非白發現這一點,覺得有些好笑,看來這小子還對納蘭亦菲抱著一絲縹緲的幻想。
“大家好,我是……朱叔禮。”朱三少說道。
一時之間,大家的目光被朱三少拉了回來,都紛紛看向他。
關於朱家的情況,就算不是朱家人,在座的人也多多少少有所瞭解,所以看向朱三少的目光都帶著一些戲謔與嘲弄。
人往往就是這樣,得知了別人的短處,就會形成刻板印象,潛意識裡便會對此人抱有成見。
就如同現在的朱三少一樣。
眾人都知道,朱三少不是朱成文原配夫人所生,生母本是朱家的下人,已經離世。
所以,眾人很自然的認為朱三少是個有人生沒人養的私生子,在朱家沒什麼地位,更不會有什麼實質的權利,所以對他很是輕視。
朱三少當然能感覺得到周圍輕蔑的目光,心中有氣,但此時也不能發作,看了看左非白,對眾人道:“這位是左非白左師傅,是我專程請回來的,左師傅是本屆玄學大會魁首,在西京也有幾處非常有名的風水案例,例如水雲居、玉兔村等,相信大家並不陌生。”
“咦?”
“他就是左非白?”
“這麼年輕?”
“真的是玄學大會冠軍?那可不得了!”
“是啊,這個三少爺能夠將這樣的人請回來,也還有兩把刷子啊,看來不容小覷!”
朱三少聽著眾人的討論,隱隱有些得意,同時暗自慶幸,還好左非白願意留下來,不然自己可找不回半分場子。
在坐的幾個人看到朱三少得意,都有些不爽,其中就包括了二少爺朱仲義。
坐在朱仲義身旁的易宇見狀,笑道:“原來您真的是玄學大會冠軍左非白啊,不過不會是徒有其名吧?”
朱三少不悅道:“易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
易宇笑道:“下午我和左師傅已經見過一面,但……不知左師傅是否覺得此事棘手,只說是來參觀,已有抽身離去的打算,左師傅,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對。”左非白輕笑:“但也不全對,我不是覺得此時棘手,只是覺得明祖陵事關重大,我一個凡夫俗子,不敢造次而已,但三少爺極意挽留,我也便答應留下。”
易宇“呵呵”笑道:“未戰先怯,可不是風水師的作風,如果你真的有本事,也不必如此畏首畏尾,瞻前顧後了,你們華夏大陸所辦的那個什麼玄學大會,是否都是些烏合之眾,才讓你拿了冠軍?”
此言一出,在場好幾個人都變了臉色,其中包括葉家兄弟,還有納蘭亦菲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