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走到長途車車門跟前,宏聲喝道:“開門,我找人!”
這一聲喝,左非白用上了真氣,含怒發聲,司機心神搖曳,嚇得趕緊開啟了車門。
左非白大步跨上長途車,齊薇跟在後面。
左非白在西京醫院住院的時候,整天都能見到這個護工陳大姐,所以對於這個護工的長相他還是清楚記得。
左非白一排排的看過去,乘客們都用一種異樣和畏懼的目光看向左非白,左非白目光到處,看到一個女人用衣服蒙著頭,身上竟在瑟瑟發抖,她身邊還坐著個五十多歲的老漢,看起來也是異常緊張,不敢與左非白對視。
左非白上前,一把扯掉那女人蓋在頭上的衣服,正是女護工陳大姐!
左非白一把抓住陳大姐的衣領,淩空提了起來!
“啊啊啊啊……”
不止陳大姐在驚叫,車上的人也都因為驚嚇而叫喊,還有人直接跑去了車去。
齊薇泣道:“陳大姐,我爸到底是怎麼死的,你為什麼要跑?難道是你做的麼?枉我那麼相信你,我們家對你都不錯,你……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我要你賠命!”
齊薇上前準備廝打陳大姐,卻被左非白伸手蕩開:“齊總,冷靜點,先問清楚再說。”
陳大姐的情緒也崩潰了,失聲痛哭:“齊老死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左非白冷冷道:“不知道?那你為什麼會從醫院跑掉?看護齊老是你的責任!”
旁邊那個老漢抓著左非白個胳膊跪了下來,哭叫道:“小夥……你放了她吧,我們不敢了,小娟,你還不把錢還給人家!我說不義之財拿不得啊!”
“到底怎麼回事?”左非白問道。
陳大姐道:“你……你先放我下來,我喘不過氣來了!”
左非白將陳大姐放了下來,陳大姐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流著眼淚道:“齊總,左先生,對不起,是我一時見錢眼開……我不是人……”
陳大姐打了自己一個巴掌,隨後便哭起來。
左非白沉聲道:“別哭了,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如果你還有點兒良心的話!”
陳大姐點了點頭,嘆道:“今天淩晨一點的時候……齊老睡了,我坐在牆邊打著盹兒,忽然有人敲門,我以為是護士,就去開門,但並不是護士,而是個男人。”
“什麼樣的男人?”左非白問道。
“我記得很清楚,這男人帶著墨鏡和口罩,但我還能看到他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他說有話要和我說,我當時有點兒害怕,但又怕不去他會打我,所以就和他去了樓梯間……”
陳大姐語氣之中,露出恐懼:“那個男人兇神惡煞的,兩隻眼睛好像能殺死人一樣,我不敢叫人,只得跟著他走,到了樓梯間,他拿出一張支票,上面蓋了章簽了字,底下的數額是十萬元。”
左非白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