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雙目忽的如有神光,踏步中忽然停下,手中撐桿直直向上一伸,在天花板上用鉛筆點了一個小點。
不久,左非白在天花板上共點了七個小點,才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歐陽詩詩滴上茶水,問道:“小左,你是在確定位置麼?”
左非白笑著點了點頭:“聰明,我確實是在確定七星方位,如果這方位有一丁點的偏差,風水局的效用都會受到影響。”
“原來如此,那我們現在要將這些燈安放上去嗎?”歐陽詩詩問道。
左非白點頭,拿來梯子,將那七隻蓮花型的燈罩用螺絲牢牢固定在天花板上,位置也不敢偏移半分。
北鬥七星又稱天罡,乃是大熊星座的一部分,七星連起來看,像是一個鬥勺一般,而此時,七盞油燈便是按照北鬥七星方位排列,歐陽德的臥床正好處在鬥口之中,而鬥柄則遙遙指向門口的關公屏風,隱隱建立起某種聯系。
左非白望著天花板上的七星燈,又看著地面,沉吟道:“七大主燈已經完成,四十九輔燈如何來做,總不能在歐陽老師臥室點起四十九支燈,那老師還怎麼修養呢……”
“大師,你在找什麼?”王珍忍不住問道。
左非白聽不到王珍在說什麼,因為現在的左非白已悄然閉上雙目,進入到了觀想的境界當中。
良久,左非白睜開雙眼,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詩詩,我需要能夠反光的那種錫紙,有嗎?”左非白問道。
歐陽詩詩想了想道:“家裡沒有,不過附近的五金店應該有,我去去就來。”說完,歐陽詩詩便跑下樓去。
歐陽詩詩走後,左非白也並未閑著,將歐陽德床頭上原本放置的一盞臺燈,也改作了油燈。
“小左……七盞燈還不夠麼?”歐陽德好奇的問道。
左非白略帶神秘的一笑:“歐陽老師,實際上,這一盞燈才是關鍵。”
很快,歐陽詩詩將左非白所需要的錫紙買了回來。
左非白道:“詩詩,你是女生,手比較巧,幫我剪出四十九顆五角星來。”
歐陽詩詩也不多話,只是問道:“需要多大的五角星?”
左非白答道:“指尖大小就好。”
王珍自告奮勇要來幫忙,母女兩人一起剪起星星來。
左非白則坐了下來,問歐陽德:“歐陽老師,你有沒有什麼貼身之物,隨著你的時間越長越好,我有大用。”
歐陽德想了想,笑道:“王珍,把我的鋼筆拿給小左吧,那還是咱倆當年的定情信物,我一直帶在身上的。”
王珍嗔怪的瞪了歐陽德一眼,便起身拿筆,逗得左非白與歐陽詩詩相視而笑。
左非白從王珍手中接過一隻鋼筆來,這只鋼筆一看便知年代久遠,上面的漆早已經被磨幹淨了。
左非白將歐陽德床頭臺燈底部拆空,將鋼筆放了進去。
很快,四十九顆錫紙星星也在歐陽詩詩的巧手之下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