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等萬死,此戰仗打到這地步不是皇上的責任。而是我們的敵人實在太狡猾,太厲害了。如果不是朱四海,換做別人來指揮這場大戰。我大清,肯定不會輸得如此之慘。”
眼見手下眾小弟們,很識趣的沒有咬起自己的責任,多爾袞這才嘴角上有了一絲笑容。
然後,話鋒一轉。
多爾袞又嚴肅的說道:“眼下這場渡河戰役,不管如何過河。我們的軍隊註定要付出一定代價,當然,我們也不能束手就擒。我們就算是會有損失,也一定得把明軍拉下水,讓他們也付出慘重的代價!”
“皇上所言極是,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有奮力重創了一下對方,我們才能避免被兩面夾擊的危險。”代善摸了摸自己的斷手,眼裡滿是仇恨的目光。
“應該事先嚴明軍紀,確定撤退主力軍隊的先後次序。主戰精銳都分批分次的陸續過河,明軍只要和我們的主力正面硬拼,同樣也會損失慘重。那怕是旗主不聽指揮帶頭逃命,也立即斬首!”
就在清軍各高層,火熱的討論之時。
他們卻是不知道,朱子龍帶隊一萬多的騎兵,突然停下了跟隨他們的主力。來到了一處海邊,上了山東海軍的戰船,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
“奇怪?朱四海競然沒有跟來?”多爾袞放下望遠鏡,不解的自語。
代善在邊上回聲道:“看來他們一定是有其它事給擔誤了,沒有敵軍臨近,我們渡河就容易的多了。”
多爾袞仍是眉頭緊鎖,想同意代善的看法,卻又總感覺心裡一處,總是不安。
所謂看不到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就像是草叢裡的猛虎,說不定什麼時候,你能看到的時候。基本上就是你的亡命之時了!
突然,多爾袞心中一動。猛的一回頭去看六股河對面,卻見對岸風雨交加中,能見度不到兩三里。
已方數萬雜兵和包衣,以及隨軍後勤人員等數萬人,按計劃,已經成功的過了河。
然而,他們的主力部門,卻是按之前的計劃,還仍然在河的這邊,等待明軍的到來。
一股巨大的威脅,壓上多爾袞的心頭,他張口想要說話,但喉頭一甜,突然一口鮮血噴出,將旁人嚇了一跳。在眾人一陣手忙腳亂之中,好了一點的多爾袞,用慘叫一樣的聲音,向部下們下令:
“快,快,全軍跟進過河,不要管這邊的防守了。我們可能上當了!”
“皇上,我們上當什麼了?”代善大吃一驚的問道。
“那朱四海精於算計,明軍步兵自然跟不上我們。但以他的一萬多騎兵,是不可能這時候還沒到的。僅然如此,那就一定是他玩起了陰謀詭計。他的細作和偵查能力極強,也許早就識破了我們的計劃。如此一來,決不與我們主力硬碰硬。反過來,要是利用水師提前側翼行軍,很可能已經反過來,到達我們的前方了。”
“我們的前方是什麼?那是沒有多少自保能力的後勤和包衣們,甚至於運輸隊,也有可能是他的下一個目標。也就是說,我們過河,基本上沒有誰來半渡而擊了。朱四海的目標亞根就不是我們的主力!”
彷彿像是為了映證,多爾袞悔之晚矣的猜測成真一樣。
他的話音剛落,對面幾里地外的河對岸上,突然遠遠的傳來一陣齊齊的怒吼聲。
“朱家軍萬勝!”“朱家軍萬勝!”“朱家軍萬勝!”
…………
可憐的多爾袞,儘管猜對了朱子龍的計劃。可惜在時間上,卻晚了一點。
隨著萬勝的聲音響起,原本應該出現在後面河岸,和清軍主力作戰的一萬多朱家軍騎兵,卻是意外的出現在了河的另一邊。
出現在了二三萬人的,絲毫沒有多大作戰能力的清軍後勤人員和包衣們面前。
建奴軍隊頓時徹底亂了手腳,被運送過河的戰五渣們,慌亂中拿起武器想反抗。可惜主力正規軍都做不到一對一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他們更完全就是送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