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子龍在運河沿邊,設卡收厘金和治汙費一事。
其實他是早就和皇后通了風的,甚至於暗示這裡面有國家和皇莊的一份子,也就是說收到的錢,一部分算上交國庫的稅收,一部分算是皇室內庫的收入,最後一部分當成是五省的管理經費。
所以說,這個事兒,朱子龍還能佔到點理兒。
這不,拿了好處,又想想似乎有理,並且還能壓迫一下其它文官。皇后拿了朱子龍的奏摺,就給內閣們和主要官員過目!
給事中薛國觀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說不能收運河稅和厘金,理由是稅收壓民,與民爭利。
薛國觀是萬曆四十七年1619)進士,授萊州推官。天啟四年,擢戶部給事中。
今年在特殊環境下,入閣輔政。
史家稱他“素仇東林”,是恰如其分的刻畫。
他本來就是一個“閹黨”餘孽,卻又事後為了轉移視線,配合溫體仁攻擊錢謙益的行動,故意把水攪渾,誹謗沈惟炳、許譽卿“主盟東林”,與瞿式耜“掌握枚卜”操縱閣員增補事宜)!
此人過於奸詐,又不像溫體仁那樣善於偽裝自己,跳樑小醜也!
張皇后直接對他無視,把目光看向了,重新起用剛回到內閣的周延儒。
周延儒表示,這個收稅充實國庫也不是不行,但是官和民怎麼能一視同仁呢?
官員和讀書人的貨物進出運河,應該輕稅,民商則可以重稅嘛!
而在這之後,有些看朱子龍不順眼的楊嗣昌也站出來說話了:“皇后娘娘,朱四海素來跋扈,當嚴詞斥責,令其守好山東、江北,和運河數省。不得妄議朝局,以免亂了當前大好局勢。”
這話說的很有技巧,先說朱子龍跋扈。只要坐實了這一點,就得要批評一下,對吧?
只要皇后下旨批評一下朱子龍,自然他們的暗中同盟關係就會出現裂縫了。
可惜,皇后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陰謀,也無視了他。
於是,皇后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不說這個事情了。還是說說,怎麼解決流賊和其它國事吧。”
這就是,皇后準備打馬虎眼,混過去了,不了了之。
於是,朝堂上。
在皇后幫忙,百官中有三分之一收了朱子龍的好處或有把柄的情況下,這件事,出奇的暫時起風的並不太厲害。
朱子龍的運河治汙費,就這麼開始了。
不過,皇后那邊也不是完全沒麻煩。
這不,宮裡幾位其它皇妃,似乎有些親戚就是商人,沾邊國親的平時做生意順風順水,霸道習慣成自然了。這會在運河上,給朱家軍城管打了。
這會兒,一看皇后偏向朱家軍那邊,這就心裡不樂意了。
她們也不直接向皇后鬧,就是跪拜在沉睡不醒的皇帝床前,這麼裝樣子的哭哭啼啼。
搞的皇后一臉的糾結!
大明的皇妃出生並不算高,包括她這個皇后在內也一樣。
也因此,但凡那些個親戚和家人,小人物成了暴發戶,跳的太高不知道自己教啥的事情很正常,人之常情也。
可是,皇后到底是有點能耐的女人,還能看清形勢。
所以,本著為了國家好的原則,也為了皇帝好的想法,硬著咬牙切齒的一揮手,走了,這事還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