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庭,為了攝政王人選,以及信王之事,可謂吵的不可開交了。
發展到後來,百官完全是為吵而吵。
猶其是,大明一朝的官員中,管你是清官髒官還是名臣奸臣,沒捱過罵的官員是絕對不存在的。
你罵我,我罵你,罵到最後,就是什麼事情罵起的不重要了,就是要為罵而戰。
你不死,就是我死!
就連大名鼎鼎的海瑞海青天,也沒少被言官彈劾沒少被御史罵!
象朱由檢這樣被這麼多言官御史彈劾臭罵的皇親國戚,在明朝中後期,並不少見。當然,反過來的群罵反駁也是如此。
到最後,不光是翰林院、國子監和都察院的文官們,分成派系相互罵。就連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石的武官們,也攙和進來站隊開罵!
內閣每天能收到彈劾朱由檢的奏章,可以堆起來有一頭大象那麼多。
鋪天蓋地罵聲中,不但朱由檢回家避清靜去了,連皇后最後也吃不消,回家像萬曆一樣跑了。
但是,那些百官們,還是相互在罵,也是醉了。
足足百官又對罵了一個月後,終於東林黨和其它黨官員們,爭議的重點,變成了一個。
那就是,做為信王今年也有十六歲了,到了就藩的年齡了,是不是應該下基層幹活去了?
對於這個問題,力保信王的東林黨人自然是萬般不願意答應。因為,到外地就藩等於是代表著放棄皇位繼承權。
那麼,東林黨之前在信王朱由檢身是的投資,就等於是打了水漂了。
而信王朱由檢也是臉色發白,絕不希望自己去基層,天天生孩子玩的。現在他在朝中多了一堆的敵視官員,皇后和太子以後肯定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如果不能當上攝政王或留在京城見機行事,畢竟皇帝一年多不醒了),一但下基層幹活去了。不僅再沒有機會報仇,反過來可能還會小命不保。
又一天!
信王府中,張惟賢又在和朱由檢商量此事。
他對朱由檢說道:“不管如何,信王你手上的那份名單和聖旨至關重要,你千萬不能交出去!”
“名單上的官員,個個都手握實權,只要你有名單在手,就不愁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同樣的太上先皇的聖旨也是如此!”
“多謝國公指點,本王明白。”朱由檢點頭,不過,一會兒後,又愁眉苦臉的低聲說道:“可是官員們還在不停的彈劾本王,要是再不想個法子讓他們閉嘴,皇兄一旦醒來。就算不法辦我,我也會被逼讓就藩,那我就算有名單在手,也沒用了。要知道,藩王結交大臣,那可更是死罪。”
“王爺,別急。”張惟賢陰陰的說道:“今天早上,我已經和成國公、李國公他們商量過了,覺得這件事的關鍵就是內閣幾個大臣的意思為主,只要他們中再有一二個改口替你求情。那幫窮翰林和言官們再吵也沒用的,甚至於會跟著閉嘴。”
“話是這麼說,只是內閣裡能爭取的人都差不多了。其它人,怎麼可能改口替我求情?”朱由檢垂頭喪氣的反問道。
不過,這時張惟賢卻笑道:“王爺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我也不會去做的。我的手下剛抓到盧象升的一個把柄,他如果不答應幫我們,你就叫那些名單上的官員也上表彈劾他,看誰怕誰?”
“真的?”朱由檢驚喜的問道。
張惟賢笑的點頭道:“盧象升上個月又下去圍賊了,下個月應該就回來了,你再堅持一個月就行。”
不過,有道是。
人算不如天算,計劃總是跟不上變化的。
這不,就在朱由檢和張惟賢等人,自認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就在朝鮮王室方面,也因為朱子龍本體一年多沒回來,又有些想法的時候。
就在朱家軍中也有一些加入時間不久的基層軍官,也有些人讓別人收賣了的時候。
就在皇后苦苦等待皇帝醒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