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二三天,這幾天裡朱子龍天天在陪炮兵們一起練習打炮!
“老爺,宮裡的秘旨又到了……”林雙兒見朱子龍回來休息,端著茶水進來,香甜的笑道。
“哦,是嗎?那安排到我書房裡,我這就過去……”放下手中的汗衣,朱子龍回答道。
同時,他心裡暗暗想著,宮裡錦衣衛的任命書終於到了嗎?
書房見面很快就結束了,等到朱子龍出來時,傳旨的太監和一名錦衣衛官員馬漢,亦然已經跟在了他的後面。
很快,朱子龍點了一批莊內的鹽漢士兵陪同,大量的馬車走起,一行人直向這地界不遠的錦衣衛指揮使司駛去。
天啟年間的錦衣衛如今雖然不比以前,早先已是漸漸的被東廠所控制,幾乎淪為附庸。
但在朱子龍穿越而來後,以平衡為目標,現在和東廠的權利相當規模,齊頭而行。這個衙門還既擔負著皇帝的儀仗隊和貼身衛隊的職責,又掌管刑獄,有巡察緝捕之權,依然權勢極大,讓人不敢隨意招惹。
當朱子龍的車隊來到登州錦衣衛衙門外,剛剛停下。或許是因為一行人為了隱秘,都是坐在車內,外面也沒有軍營的標誌,看起來像商隊。還未等到朱子龍下車,就聽有人用一副囂張且不耐煩的語氣呼喝道:
“你們是什麼人?長不長眼?把車停在這兒幹嘛?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可是登州地界的錦衣衛衙門!快快離去!別在這兒礙眼!”
朱子龍掀開車簾,卻見一名錦衣衛校尉。年紀大約在三十多歲,滿臉的絡腮鬍子,扮相頗是威儀,此時正攔在馬車之前,神情囂張的對著馬車上的車伕大呼小叫著。
陪同的錦衣衛官員馬漢當場嚇的冷汗直冒,心想這同行真是害死人,不知道這位是將來的上官嗎?
於是,下一秒。
馬漢從車裡跳出來,喝道:“住手!”
一見馬漢出現,這裡面陸續出來的那些大呼小喝的錦衣衛校尉們,紛紛發出驚呼。
“馬千戶?”
“哎呀,京城的馬千戶怎麼來了?”
“見過馬千戶。”
面對這些人的討好,馬漢卻是半分也不領情,張嘴就是一頓喝罵過後,立刻快步來到馬車前,輕聲向車內朱子龍說道:“下面的人一向不懂規矩,又囂張慣了,竟是給大人添了麻煩,卑職一會馬上就處置他們,還望大人勿要見怪。”
朱子龍裝比的從車內出來,揮揮手說道:“小事罷了,不用在意。”
沒錯,小事罷了。可他也沒說大方的放過這些人,這表明潛臺詞就是,俺同意你處罰他們的行為。
呵呵!
身為錦衣衛,固然不懼大多數的權貴高官,這是他們囂張跋扈的資本。但他們也因此而更加清楚,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後,自己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剛才輕視朱子龍的那些門前錦衣衛們,頓時臉色一個個大變。
“卑、卑職……不知是上官來訪!”
只是馬千戶似乎不想多事,也不想行個方便,一揮手對這些個錦衣衛底層人員喝道:“莫擋了道,你眼前這位大人,連咱們的都指揮使大人都不敢怠慢,磕巴什麼!”
喝完屬下們,馬千戶又轉過來對朱子龍恭聲道:“大人,此地原指揮使已經接到聖旨,因有差使提前回京了,只待招呼一下,相信副使便刻過後就會前來恭迎大人!”
朱子龍點了點頭,一臉隨意道:“既然如此,就任由馬千戶你來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