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的身體宛如被無形的繩索束縛著,動彈不得,在恐懼的本能下輕微的顫抖著,他的臉色早就一片死灰:“這就輪到自己了嗎?不可饒恕的罪,會是怎樣的折磨……”
下一刻,他瘋狂的叫了起來:“不,不要殺我,我,我是警督局的警員,你們不能殺我的……”
“聒噪!”露玥微微皺眉,一眼掃去,一種絕對暴戾的死亡殺意突然籠罩了彪子,他的靈魂在那一刻似乎都靜止了,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他下身一熱,一股水流從兩腿間滑下,立即浸濕了他的衣褲,一種騷羶氣味漸漸傳開。
“不,不要殺我,求求你,求求你……”最後的尊嚴隨著那一灘汙水也流失殆盡,彪子開始痛哭流涕的求饒。
露玥微微皺眉,本來想親自動手的,但是那一股騷臭味讓她只能在三米外扔下了彪子,但依舊用昆侖真氣束縛著他的身軀,並控制著他的四肢伸展開來,成大字型躺在地上,渾身上下就剩下一顆腦袋還能自由活動。
“露玥,還是讓小希親自動手吧。”張欣小聲說道,她之所以沒有動彪子,就是存著這樣的想法。
露玥眼皮微微一抬,有些不快的說道:“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只是想……”
露玥突然閉上了嘴巴,似乎意識到自己沒必要向張欣解釋,下一刻,她另一隻手抬了起來,朝著窗戶外的喪屍虛空一抓,四顆喪屍頭顱就被她淩空攝取過來,然後精確的落在了彪子的四肢上。
這種低階喪屍的頭顱,危險程度幾乎為零,只要不傻逼著把手湊到它的嘴邊,想怎麼殺就怎麼殺,連仔仔那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都能把它做成切片研究。
但是,此時的彪子卻只能驚恐的看著那一個個頭顱長大了嘴巴鋸齒狀的牙齒咬住了自己的血肉,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從四肢傳來過來,再到口邊時就變成了歇斯底裡嚎叫。
露玥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向了張欣,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吩咐:“抬起她的頭,好好看著!”
這一刻,張欣突然明白了露玥的意圖,或許用這種殘忍的方法能稍微治癒一下李一希那死灰麻木的心。
張欣松開了李一希,強行抬起了她的臉龐,讓她直視面前的一幕:四個喪屍正在殘忍的撕咬著彪子的四肢,吞噬著他的血肉,更詭異的是,喪屍似乎從這血肉中汲取到了能量,斷頭處的血肉一陣陣蠕動,一些可怖的肉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來。
李一希下意識抬頭看去,只一眼,視線中那黑紅的血水,滲白的骨頭,鋸齒狀牙齒間咀嚼的血肉激發了她靈魂中本能的恐懼。
“啊!不,不要……”李一希尖叫一聲,想要扭頭移開視線,但是張欣卻冷漠的固定住她的臉蛋。
“看他是誰!這是他應該承受的懲罰,而且必須由你來見證!”
李一希身軀一震,再次抬頭看去,當視線落在了那張因疼痛而扭曲變形的臉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然後她的神情變得驚恐起來——
“啊!是他,殺了他,快殺了他!”李一希劇烈的掙紮起來。
“拿著,去殺了他!”張欣二話不說便把武士刀塞到了李一希手中。
李一希下意識接過了那把刀,低頭看了一眼後,忽然就安靜了下來,仔細端詳著拿把刀,終於在刀柄上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刻字。
“這……這是我父親的刀?他……他在哪?”李一希仰頭看著張欣,淚水無聲的從眼眶中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