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手不停地抽搐,感角覺冰涼,他這才發現是無意中摸到了件劍柄上。他聽得有人叫了他聲“貓哥。”這叫聲親切溫暖,丁奉立時清醒過來。於是他正好看叫王芹孤單倒下的身影。他不知從哪裡來的股力量,一個滾身越起,飛起一劍正中背向而立獰笑不已的寒簫子後心。
丁奉的躍起,嚇壞了南宮真,及另三名護位。四人退開幾步,看丁奉扔了劍,抱起王芹,仍不敢攻擊。
丁奉垂淚道:“芹兒,想不到我倆竟然死在這裡。”王芹嘴角溢血,弱弱道:“貓哥,有你抱著我,我,我真高興。”頭垂落他肩,沒了呼吸。丁奉痛心疾首,把臉貼近,心中十萬個憤怒,只是實在無力。他搖晃著身子,抱緊王芹餘熱尚存的身子,恨恨道:“南宮真,只要我丁奉不死,定要你血債血償!”
這時有家丁快步提籠來道:“來了來了!”南宮真哈哈大笑道:“丁奉,你的死期已到,你註定是必死無疑的了。”丁奉這時也已看到關在小鐵籠中的花狐貂,他知道此物非同非常,此前沒學成學鷹劍譜時,對這物龍其忌憚,現在身受重傷,那更是無活命之望,他深知有些時候,一個人不管再怎麼努力也是白費,有些人註定是命運的棄子。
現在看來,他就是這樣一顆被命運之神拋棄的棄子,丁奉不由不嘆得口氣。
南宮真當然知道這狐貂齒含劇毒,碰都既死,遠比丁奉想的恐怖。他撕掉一塊衣袖左手抱了,這才小心放出花狐貂,花狐貂在他身亂竄,最後習慣的停在他左掌墊了布的手上。
花狐貂每在他身上竄行一遍,南宮真就汗毛直豎一遍,好在花狐貂活動過後,老老實實地停在了左掌中。南宮真惡狠狠地道:“丁奉,你這就去死吧。”正要呼喝,忽地眼前人影閃動,兩個四五十歲的中年靠近了了丁奉,驚聲道:“丁公子?”來人陸翁陳雲,兩人受耶律紅吩咐再次來南宮府檢視,前幾次檢視,都沒見著丁奉,此時見著,丁奉渾身血淋淋的把兩人嚇了一跳。
陸翁看中丁奉傷的是在後背腹前,當即手指連點,封了他幾處流血xue道。陳雲怒向南宮真等,哼的聲道:“小小南宮世家,不安養生息好好過日子,怎地這般無禮,打起丁公子的主意。”
南宮真看二人身形,武功高明,絕非自己養的這般護位可比,沉聲道:“你們是什麼,南宮家的事,你們也敢管。”
陳雲和陸翁一直在拜月神教做事,橫行武林慣了,在他倆面前,即使武功高強之人亦得對二人點頭哈腰,否則就有殺身之禍。陳雲哼的聲道:“南宮世家,那是什麼東西,從來沒聽說過。”
陸翁道:“丁公子傷的很重,我帶他先走。”陳雲道:“好,這裡交給我。”
陸翁試圖把丁奉懷裡抱著的王芹屍身弄開,但丁奉說什麼也不肯放手,陸翁只得抱起兩人,兩個縱身,躍到了一丈來高的假林上,想再借力,躍到屋詹。抱兩個人躍起,實在太重了,他只得出此下策,要不他可直接帶丁奉縱上屋簷。
南宮真哪能忍耐,口中囁嘯,花狐貂閃身向空中的陸翁撲去。陸翁止步踢腳,陳雲驚異射出兩枝暗鏢,花狐貂在空中劃了道弧線,再次攻向陸翁,陸翁沒法,只得躍下地來。陳雲見那物奇快,急地逼近,以掌力救援,這才又將那花狐貂逼退。
兩個回合下來,陳雲陸翁才知道事情的嚴肅性,陸翁急地放下丁奉,以掌抵禦。花狐貂急進閃退,兩人掌力無論怎麼合圍,竟然傷它不得。而花狐貂自從打出生以來,還從沒有想咬而咬不中的人,這也更激起了它的野性。十多個回合來,兩人止不住地冒汗。好在南宮真知這貂含劇毒,不讓另三人合攻。
又抵擋得數十回,陸翁叫道:“不行,快叫小姐。”陳雲道:“好,你擋一掌。”花狐貂竄至,兩人各使連疊三掌,在花狐貂身前拍出六掌。花狐貂急退,就這當口,陳雲閑出手從懷中摸出支響箭,往高空一扔。響箭發出厲嘯,整個南宮世家被震動了。
南宮世家養有眾多武士,除部分好手被南宮野帶出未歸外,大部分好手都跟隨著南宮賀。這支響箭一響,頓時整個南宮世家到處響起一片喝聲:“什麼事,在哪裡?”
“東廂房,少主那。”
“追。”
呼聲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