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害人,既然知道就沒有不管的道理。
只是沒想到參股人竟然是金夫人,就連福州府最大的賭坊都有她的份額。
沈暳見丈夫臉色不好,“是不是中暑氣了。”
賈赦搖頭,“總督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要不是年齡不對,沈暳還以為他們之間有貓膩,“你這話問的,她……巾幗不讓鬚眉。”
這個形容詞。
“怎麼?”賈赦不懂了。
沈暳自嘲道:“我也不懂,只聽下人提了一嘴,有傳言總督衙門的事都要金夫人點頭,非常聰明的婦人。”
“總督府有人開了盤口,今天我都讓人端了,一絲痕跡不留。”
“老天爺,怪不得總督急急再三打發丫鬟傳話,原來如此,那夫君你……”
“放心,掃尾很乾淨。”
賈赦拍拍她的背,“你知道我最恨這些,沒理由在眼皮底下不管。”身為一府父母官,真讓他視而不見,實在辦不到。
“那你千萬小心,不怕他們明著來,就怕暗地裡給你使絆子。”
外面的事沈暳一向不過問,只叮囑幾句就放開了,以丈夫的本事她一向是放心的。
如沈暳所說,這件是確實做得乾淨,乾淨的連個人影都抓不著。
就是因為這樣,司馬良才懷疑上官場,糧道還是漕運,還是……
“不要再查了,此事不宜宣揚,把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
金氏踏進書房,“你何時惹了這樣的人,行事鬼祟倒不像江湖人。”
“誒?太太的意思。”
柳姨娘捧著茶湯遞給金氏,“奴見過一些,倒也不像官場之人的手段,江南……”
金氏贊善的點點頭,在柳姨娘的服侍下舒服舒展眉頭,“朝中大半勳貴出自江南,江南官場若是發生這種事倒屢見不鮮,就是不知福州府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號人物。”
“夫人這麼說,眼下不就有一個,那位可是金陵出來的,難保不會……是不是想分一杯羹。”
被忽視的司馬良也不生氣,他現在心疼的可是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在他眼前就他孃的跑了。更讓人肝疼的是,連個小蝦米都沒抓到。
他這總督,手低下盡是養了些廢物。
“你這麼說倒有可能,只是人家圖什麼,賈知府可不是行事魯莽之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沒利益還得罪人,我可不信這天底下有這麼傻的人。”
金氏生平只信一條,利益,而聰明人最只會做最有利可圖的事情。那位賈知府可不是個傻子,還是個難得的聰明人。
思及此,她也不想夜長夢多,“不管是誰,此事就到此為止,把尾巴掃乾淨,別讓人抓了把柄。”
司馬良雖然不甘,到底聽夫人的話,“那銀子就這麼……”
“銀子有的是機會再賺,就怕沒得花。”
柳姨娘打斷他的話,“還要給太太買買首飾,缺了誰都不能缺銀子。”
“是了,你最機靈,也要賺黃金給咱們的姨娘貼花黃。”
金氏自信的對姨娘調笑,有權就有錢,總督這個位置,做一日就能賺十年份,還缺盤口那點脂粉錢。
司馬良咽咽口水,夫人這樣笑,又是哪個倒黴鬼要遭殃。
誰倒黴還不知道,賈赦卻覺得自己夠倒黴,還沒找到有用的證據,總督府就把頭縮回去了。現在他總算理解妻子的評語,何止是聰明,簡直是狡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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