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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勝可不知道賈赦心裡還有那麼多活動。在他看來, 賈大就是他的鐵哥們, 有好吃的自然要分給他。前些日子人生病了, 他還無聊了一陣呢, 這會好了, 他可高興了:“前些日子你病了,我想去看你,祖母不讓去, 喝藥可苦了,過幾天我讓祖母帶我們去頑好麼。”
賈赦還沒想好怎麼哄這小孩呢, 小胖子脫離了戰圈也顛兒顛兒的跑過來了:“勝哥兒, 嘛呢,像個娘們兒似地和赦哥兒在這嘀嘀咕咕。快過來幫我把那個潑婦打趴下。”
“牛小胖你別鬧,赦弟弟生病才好, 你得讓他養著,吃藥可苦了。”在王子勝看來,沒什麼比吃藥更苦了,想想,臉都皺成了一團。
叫牛小胖的是鎮國公家的長孫,養的白白胖胖, 壯實的跟小牛犢子似地,這會想了想,心有不甘的點點頭, 嘆氣道:“那好吧, 誰叫我們是好兄弟呢, 我也來陪你們吧。”
賈赦:誰要你們陪了.........
牛小胖脫離了戰圈,那邊一群熊孩子倒是安靜了些,估摸著主力走了,戰鬥力沒那麼強悍了。不過那個叫小晴的姑娘也不是蓋的,不過一會兒,就把火力全部吸走了,瞧著這戰鬥一時半會還停不了。
這邊三人形成一個小圈子,王子勝和牛小胖把荷包裡好玩的好吃的都掏了出來,賈赦抽抽嘴角,想起老太太前頭給他準備的荷包,真是有先見之明。
又是小孩,都在室內待著,能玩什麼,左不過雙陸,擲盧,六博,再有一些華容道九連環魯班鎖。這些賈赦是早早就玩透的,除了做工材料更加精緻名貴,還真沒什麼稀奇的。他一個成人,總不能仗著這個去欺負個小孩,可讓他去裝智障,把身上的東西都輸給這些熊孩子,這種吃虧的事兒他可不能幹,幹了,就真變成地主家的傻兒子了。
於是,很快兩個熊孩子身上能輸的,全輸光了。
瞧著王子勝要哭不哭的,牛小胖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賈赦正考慮要不要把這些東西選擇性的還給倆熊孩子一點,全還那是不能夠的,這些都是戰利品呢。都是貴族家的寶貝蛋,這點東西也不怎麼放在眼裡,就是輸的不甘心呢。他也不能慣他們這些毛病。
倆人正想著方怎麼把東西贏回來呢,這輸的也忒窩囊了。
這時一個穿著鵝黃色背心小姑娘瞪著眼睛走了過來:“喂,你們頑什麼呢,我也要。”
這誰家的小姑娘,圓的跟蛋黃卷似地,賈赦還不曾說話,牛小胖騰的就站了起來,叉著腰:“去,去,去,我們一群爺們,有你小丫頭片子什麼事兒,一邊玩兒去。”
“這是馬雲筠,她雙胞胎哥哥今天沒來,仗著有個皇妃姑姑,可討厭了,咱們別理她。”王子勝擠眉弄眼對著賈赦耳語。
只見這蛋黃卷,不,馬雲筠這小姑娘,捏著帕子叉著腰,下巴一抬:“牛小胖你給我讓開”說著又指向賈赦:“你手上拿的什麼,快給我。”
賈赦看著兩邊聚了越來越多的小孩子,貌似要聚眾鬥毆搞事情,正想著怎麼脫身呢,就看到王子勝走到賈赦面前:“馬妖精,你給我走開,不許欺負赦哥兒。”
看不出來這小紅包挺仗義的,賈赦正要說話呢,這時忽然一道鞭子就要抽了過來,賈赦趕緊從腰上拔出劍,和鞭子一纏,手腕用力一拉,順帶把甩鞭子的人帶了出來。
這誰家的小孩,怎麼一言不合就拔鞭子,幸好小孩力道小,不然這王子勝非得毀容不可。屋裡的侍女嚇得一呆,趕緊去搬救兵。
能夠來北靜王府的都不是普通的小孩,誰又怕誰,反應過來之後,跟著王子勝一塊玩的人不依了,都圍了上來,各個推推搡搡的,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先不提別的,賈赦一看這場面,不比剛才還是鬧著玩,順手拿著鞭子往空中一甩:“都給我起開,誰再動個試試。”
賈赦左手拿劍,右手拿鞭,站在兩方人馬中間,賈老太太哪裡見得這個啊,好玄心沒跳出來,趕緊上前抱住賈赦:“我的乖孫,這是怎麼了這是。”
這會兩方的小孩也不鬧了,剛才一臉囂張跋扈的鬥雞都變成了純良的小雛雞,各個都窩到長輩懷裡告黑狀呢。
人都還在北靜王府待著,眾位誥命婦人就是心裡再有個什麼,也不敢鬧大了,各個都憋著一口氣。
原本發了帖子,自是有緣由的,這會子出了這檔子事兒,旁的事自然只能放個三五六。北靜王妃心裡也不是不惱,後槽牙都不知道咬了幾次,這會還得笑著,請眾人去正堂落了座,臉色比得之前是愈發和善:“孩子都是好孩子,一時鬧了,一時好了,也是有的。大家都是老親故交的,可不能為了這事兒生嫌隙,眾位夫人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瞧著這話頭,是要和稀泥了。夫人裡頭有那疼孩子的,臉上難免露了出來,尤其王子勝家的老太太,拉長了臉:“孩子自然都是好孩子,可這一個不如意就動鞭子的,往後我家可不敢和這樣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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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這還小,就動鞭子,往後大了,可不是要動刀子。”在場各個都是勳貴,誰又怕了誰。鎮國公家的老太太也是不依,誰家的孩子誰心疼呢。
“國公夫人說的什麼話,孩子不好再教就是了,你這話我們卻是不敢認的。”說話的是馬家的太太,動鞭子的是他孃家侄兒,這會自然不依。
眾人聽得這話,更是不依了。雖說都是連了親的,可誰家沒個自己的立場,仗著家裡出個皇妃,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北靜王妃也不是個糊塗人,自是知道這和稀泥的,總有些人不滿,事到臨頭,這些人一個都得罪不得,一時卻是沒了法子。見眾人也不給面,她也不是個軟和的,倒是有些破罐破摔:“也罷,這公說公有理的,今日我也不偏袒了誰,便把那丫鬟帶上來,大家且斷斷,如何。”
這話一出,眾人也不好太過,王妃的臉面可不好打,因此也遂了王妃的意。
當時屋子裡的丫鬟不少,具是個調理妥當的,因此在眾位誥命面前也不露怯,皆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眾人也知道王妃家的丫鬟可不會說謊,看向自家小孩,各個也知道闖禍了,這會都乖的跟鵪鶉似地點頭呢。
王老太太一輩子就沒受過氣,這會自然是憋不住了:“不說別的,今天這事兒你們楚家必須得給個交代。”說著,又對拍拍胸脯,對著賈老太太道:“得多謝老姐姐,竟把赦哥兒教的如此好,虧了有他在,勝哥兒這會才全須全尾的。怪道勝哥兒見天的唸叨赦弟弟,改天可得好好親香親香才是。”
這事摻和進去的人不少,各有各的派系,雖是勳貴,也分三六九等。這楚家不過仗著和治國公姻親關係,才有了點臉面。出了這檔子事情,楚家太太早就傻了,一個勁的拉著治國公家的馬太太,求她出頭,只盼把這事兒圓了過去。
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僅關乎孩子,也顧忌各府臉面。王妃出面不過是把這是定了對錯。後續的事這一會子可扯不完。因此眾人瞧著楚家太太,也懶怠爭辯,欲是給王妃臉面。
賈老太太一起頭,眾人都道了惱,也都各自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