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原本眾人經過大皇子一事, 心有餘悸。只宮裡頻頻傳出來訊息, 朝堂上倒是越發不太平了。
今兒這個請立太子, 明兒這個的。惹的皇上發了好幾回火。
然而當今也知道, 立太子一事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只怕重蹈覆轍。可是選誰卻是個難題。
一日當今臨朝, 坐在那金鑾殿上就問:“都吵了這些天, 大家可吵出結果來了。”
雖說皇上病了, 可就是病了,那也是條龍,餘威猶在。這會吵得不可開交的朝臣心裡有些發憷了。
“自古立嫡以長不以賢,臣以為二皇子通讀典籍,知人善任, 假以時日必能繼承國統。”朝臣雖多,能在立儲一事說上話的可不就那麼幾位。國子監祭酒自然義不容辭。
說好不分手,呸!說好你要推薦三皇子。立太子一事沒有上下串聯皇上是不信的,果不其然, 國子監祭酒說完, 下面就站不住了。總不能讓他一個教書的專美於前不是。於是禮部尚書便道:“自古立嫡以長不以賢沒錯, 可還有立子以貴不以長, 三皇子可是皇后教養大的, 貴否?”
朝廷就是這般, 一旦有人打破了沉默。這朝堂就和菜市就相彷彿了, 差別只在於議人還是議貨。吵起來的時候, 誰也不是省油的燈。擼袖子幹架都是輕的, 聚眾鬥毆都不是重點,有人下黑手那是家常便飯。偶爾斯文掃地,骨折抬回府養傷的也不是沒有。
何況立儲大事,反正不止吵了一回了,再吵一次也是順帶的。上次吃虧這次總要找補回來不是。
就這,見天的吵,都沒個結束的時候。倒是武將和沈閣老幾位,老神在在的不發一詞。
當今看到這場面倒是笑了。反正你們吵你們的,朕就坐著,瞧你們能站到幾時。
一大早的朝會,旁的事一概都擱置了,大好時光就全在擼袖子幹架了。完全沒發現龍椅的上那位臉越來越黑。
沈閣老是個好人,沒等皇上發怒,趕緊咳了兩聲,不論是看在沈閣老的面上,還是真機靈。之前還吵的不可開交,這會都安靜了。
瞧著皇上的臉是更黑了,沈閣老也無奈啊,再這麼吵下去,怕是又要拖出去幾個,何苦來哉:“啟奏聖上,臣以為立儲一事還需慎重,不如延後再議。”
還延後,瞧著皇上哪天萬一,再來一回大皇子。眾人啞然。
泰聰帝垂下眼,不置一詞。
杜公公會意,揮鞭退朝。
瞧這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眾臣你看我我看你,追悔莫及只想抱住皇上大腿求別走。
大朝會上賈源打了一上午瞌睡,等皇上走了,伸了個腰瞧瞧一群通體不暢的文臣,嘿嘿笑了兩聲,心情頗好的準備回家抱孫子。雖然孫子大了不給抱,在他旁邊待著也挺好。
賈源想的美,皇上卻沒讓他得逞。這會杜公公就在殿外候著,說是皇上召見。
得了,走不成了。不過皇上也不只叫了賈源和鎮國公牛松,還有快退休的沈閣老和六部尚書,滿打滿算不過八人。眾人納罕,戲肉來了。
果不其然,過了一小會,皇上穿著常服從後殿出來,待眾臣禮畢,直言道:“近日立儲一事爭議頗多,幾位愛卿皆是肱骨,立儲一事只怕還得賴眾愛卿了。”
賈源和牛松兩人對視了一眼,打定主意不開口,只看沈閣老一眾文臣如何應對。
文臣不比武將,武將家光爵位就能吃上好幾代。文臣一朝退,那就真的兩袖清風了。萬一運氣好押對寶,潑天富貴啊。是以這會都躍躍欲試,想著怎麼讓皇上立了自家主子好繼承一國遺產呢。
雖是如此,都是六部尚書差一步一躍登頂了,吃相也不能太難看不是。剛才禮部尚書還振振有詞,這會總不能老調長談。
“稟皇上,今日朝堂上兩位大人的話也不無道理。老臣以為二皇子年長些,想來更加穩當。”沈閣老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後繼無人愁入場,臨了還得為了後代做打算,一把辛酸淚。
工部尚書的大兒子取了沈閣老家的大姑娘,怎麼看都是和沈閣老同聲出氣,雖明面上從未表態。這會也應聲附和沈閣老。
兩位皇子就差了幾個月,沈閣老徐大人你們兩位說這話虧心不虧心。吏部尚書是個和稀泥的,他的官位還算穩當,打定做萬年烏龜就是不出手。這會卻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賈源和牛松兩人都是內閣,牛松還是兵部尚書,私底下兩家人同進同出,商量好了由兒子輩陪跑,他們兩個老傢伙可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