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牛斌,酒量很是不錯,這會連調子都沒變:“這一去要幾時才回。”
“三五載不嫌多。”賈赦又扯了扯袖子,還是沒扯開。
“你...你”
賈赦好笑:“瞧著不像喝多啊,說話怎就不利索了。”
“去,去,來真的啊。”牛斌拍著賈赦手臂皺眉道。
“自然”賈赦打斷牛斌:“快幫我扯開他,在這兒可不好真困下去。你好生照應這些,我真要走了。”
牛斌看看賈赦,再瞧瞧牢牢抓著賈赦衣袖不放的柳謐,深吸了口氣用力將他的手掰開:“你也快去罷,書信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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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點點頭拍拍牛斌的肩,縱有再多不捨終須分別。
待賈赦上了車駕遠去,牛斌挑眉道:“甭裝了,人都走了。”
柳謐起身整了整凌亂的衣裳抿著嘴,看著車駕遠去的方向久久不語。
“我說你這心思最好收了罷。”有些事情旁觀者清,作為好友,該規勸的義不容辭。
柳謐紅著眼框扭頭吼道:“你自個又如何,若是他離了你,你待如何。”
牛斌一呆:“我與你不同,賈大同旁人也不同,你可知他家為他請了三位儒學先生,比照東宮就少了一位;你可知他日夜不綴習文練武,一日都未倦怠,你可知他家長輩對他的期望,你可知他的野心。趁著....早早收手罷,他與你不是同一路人。”
“你說的對,他自來與我們不同。”言語逆耳,卻是不爭的事實。柳謐平生第一次這般無力,只覺的像一頭困獸,找不到出口。
大哥莫笑二哥,牛斌也不明白,怎麼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變成了這般,一著不慎萬劫不復。最終同病相憐的兩人也只能借酒澆愁,自欺欺人。
酒量都是練出來的,賈赦喝這麼多酒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他一向自律,喝醉了意識也是清醒的,倒是騙過了眾人。等他到了馬車裡才不再堅持,和老太太打過招呼就不省人事了。
這時候的馬車走的並不快,等賈赦醒來,還未到驛站,官道周圍更是人煙稀少。好在因著賈源國公之威,儀仗排場少不了,兼子僕從府兵,煊煊赫赫佇列不下十米,這才瞧著不那麼冷清。
“醒了就好,先喝點水。你們這些小孩家家就是沒個節制,盡胡吃海塞。”賈老太太嘴上責怪,面上卻帶著憂容,生怕大孫子喝壞了身子骨。
“就這一回,好祖母,下次不敢了。”賈赦接過水一飲而盡,攬著老太太肩膀甜言蜜語之能事,期望瞞混過關省去慈愛的碎碎念。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奶奶。賈赦這一波攻勢下來,老太太完全招架不住,笑的花枝亂顫,眼淚都流了出來。
好在賈赦不是個不懂事,趕緊幫老太太順氣,老年人身子骨不宜大喜大悲,他可不想樂極生悲。
“壞小子,離了府裡就這麼高興,盡知道拿好話搪塞我。”賈老太太看著大孫子為她忙前忙後,對府裡的那一點不捨也沒有了:“你那些玩伴裡頭,瞧著就是牛家和王家那小子像樣點兒,金家那小子,我老婆子活了這些年都看不大明白。餘下的那些,也就罷了。還有那個柳家的?瞧著倒像女娃娃,不好不好。”
見著老太太連連搖頭,賈赦無奈了:“哪裡就是這樣了,柳謐性子敏感細緻了點兒,人倒是不壞。往後天南地北,想見都見不著啦。”
“你說好就好。”這都天高地遠了,賈老太太也不再糾結這些。
祖孫倆人就這麼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府裡產業,只聽賈老太太說道:“去歲讓你查賬,我都留著一併算,這次咱們一個地界一個地界慢慢來。非把那起子欺上瞞下的綁了不可。”
“那感情好,孫兒瞧著若是再這般下去,府裡只怕要寅吃卯糧了。”賈赦點點頭,誰家的產業誰心疼,賬本查了才知道蛀蟲有多少。
賈老太太點頭:“水至清無魚,咱們這樣的人家,底下渾水摸魚免不了。本想著數目不大敲打敲打便是,不成想倒養出了一群碩鼠。倒不如趁著這次把家裡產業巡視了,一次料理輕省,也好殺殺這些人威風。再來讓你也知曉咱們家有多少東西,免得往後你被人欺了去。”
“是這個理。”一旁閉目養神的賈源很是贊同。將來這些不都是大孫子的,趁此機會了解一番也是好的。
賈老太太與老爺子一拍即合,兩人商量越發起勁,倒把賈赦這個當事人撂在一旁。
賈赦對錢財並沒有什麼執念,但是這種被強塞財產的感覺,實在是太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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