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墨愁’嗎?它究竟是何物製成的,竟擁有著勾動人心的力量。
“道友,秦道友!道友,秦道友……”
張士倫連聲輕喚著秦莫,秦莫從悲傷中醒來。
連續眨了眨眼睛,秦莫消去眼中的霧水,恢複了心頭的平靜。
“對不起,秦莫失態了!”
“無妨!無妨!”張士倫擺擺手,“我第一次飲它之時,比秦道友還不堪呢。記得那次,鹹陽宮內三千名中第之士,當場痛哭的就佔了九成。”
“這……”
張士倫變得肅穆起來,“當時我們也很奇怪,為何我等登第的大喜之日,陛下卻讓我等痛哭。”
“為何?”
“哎!”張士倫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可惜士倫愚鈍,時至今日,依然未知。”
小玲這時走上來,再次給秦莫與自己的父親斟上‘墨愁’,隨後才寬慰道,“父親,別多心。也許陛下是想父親牢記天下百姓之苦呢。”
聽到此話,秦莫抬頭看了看這個清秀的少女。一個女子竟也有如此認識,當真不凡。
被秦莫肅冷的目光一望,少女俏臉一紅,連忙放下玉壺,再次退到父親身後去站著。
“小玲,陛下的心思哪有那麼簡單。算了,算了,說多了。來來來,秦道友,再暢飲一杯!”
秦莫點點頭,再次端起酒杯,“村長請!”
漆黑的酒水再次流入秦莫的口中,心中的沉重與哀愁此時更甚了。
似乎真應了那句古話: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
放下玉杯,張士倫重新拿起了它的羽扇,輕輕扇動起來。其肅穆的神情變得鄭重起來。
秦莫猜測,可能正事要來了。
果然。張士倫咳嗽一聲,詢問到來。
“秦道友,士倫雖為一小村村長,但也是一位帝國官員,有些問題想請道友解答一二。不知可否?”
秦莫點點頭,“村長,請說!”
“道友從何而來,欲往何處?”
聞言,秦莫心中念頭急轉,剎那後,有了答案。秦莫面不紅心不跳地答道:“秦莫從‘雷州’而來,打算遊歷我大秦九州。哪知卻誤入血林邊緣,幸好沒有深入,所以來到貴村。”
聽到秦莫的回答,張士倫點了點頭。至於他心中相不相信,秦莫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一個問題。”張士倫手中的羽扇直指秦莫,“它從何而來,欲往何處?”
“什麼?你說誰?!”秦莫駭然大驚,差點當場喚出‘滴血刀’。難道此人發現了血影的存在?不可能,不可能!
就在這時,直指秦莫的羽毛向上抬了抬,指向了秦莫的頭頂。
“它,你頭上的這只大豬頭。”
話音一落,秦莫提起的心終於放下,隨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就欲開口。
“咕嚕!”這時秦莫頭上,小紅大豬頭突然翻了個白眼,一下懸浮而起,“我叫小紅!你這個小村長怎麼看出我不是法寶的?”
小紅突如其來的開口,驚得張士倫身後的少女倒退半步。張士倫卻紋絲不動,平靜地搖擺著他手中的羽扇。
秦莫連忙一喝,“小紅,不得無禮……”
哪知話還沒說完,小紅就從空而降,帶著洶湧的氣勢,撲向了桌上的那隻玉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