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能找到你。”
申念初側頭看著韋笙,目光順著他的額頭劃過他的鼻樑,接著是嘴唇,“恩,我知道,你總能找到我。”
韋笙下意識勾起嘴角輕笑,陽光打在臉頰上顯得自信果敢,“知道就好。”
熟悉的屋子因角色轉換而有了不一樣的感覺,申念初對這屋子每一寸擺設都再熟悉不過,可此時因‘搬進來’三個字而有了異樣的陌生。韋笙將屋裡不少東西收拾規整,為申念初提供不少空間放置東西。他將衣服整理好,隨後又習慣性的將韋笙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
“要不,以後我找個鐘點工定時過來,這樣你就不要…”
申念初側頭看他,“怎麼,你覺得我照顧你不夠仔細?”
“你怎麼說話呢?”韋笙伸手捏著他的後頸,“我這是怕你辛苦,你還不領情?”
“這些事情我都做了這麼長時間了,你之前怎麼不覺得我辛苦?”
韋笙被戳中軟肋,揚起眉毛嘟囔了一句,“你活該,誰讓你之前不喜歡我。”
“無賴!”說著,申念初上前一步,主動咬住韋笙的嘴唇。
簡單收拾了東西,申念初拉著韋笙坐在沙發上,“你等我一下。”
“怎麼?”韋笙看著申念初走到廚房旁邊,拉開放酒的櫃子拿出一瓶gin。
申念初轉身從冰箱中拿出檸檬,順手又拿出鹽。他有模有樣的將酒倒進酒杯,加入適量的檸檬之後用剩餘的部分擦拭杯口,隨即抹上鹽巴,“給你。”申念初端著酒杯走到韋笙面前,“我第一次調酒。”
嚴格來說這算不上調酒,可對韋笙來說卻意義非凡。相同的酒幾個月之前rita調給韋笙,而那時韋笙嘴對嘴灌進申念初口中。韋笙抬起手接過酒杯,皺眉看著申念初,“你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申念初側身坐在一旁,“以後你要是想要喝酒那就回來喝,沒必要出去喝…也沒必要,故意在我面前隱藏那些你覺得不怎麼光彩的事情。”這句話大抵也帶著些紀念意義,就好像塗美送給她男友的禮物一樣。申念初從未對韋笙說過類似的話,他過往不曾察覺韋笙的心思。當下要求他‘做自己’,既是對韋笙的接受,也像是對曾經那個自己的和解。
韋笙比申念初認識的更為複雜,相對而言申念初展現的性格也定有差異。韋笙伸出舌頭輕舔杯口,“對我這麼好?”
“這也算對你好?”想想,誰人不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對真實的自己進行隱瞞,再本能不過的行為罷了,“你這麼沒要求?”
“我怎麼沒要求?你這麼對我…我覺得就算。”
申念初斜靠在韋笙身上,想了想後問他,“你現在…喜歡我什麼?”若完全記不得小時候的事情,加之不瞭解韋笙設計了最初的偶遇,申念初自然不會有這個疑問只當一切都是緣份為兩人的安排。瞭解到背後的事情,知曉韋笙的執念,湧上心頭便是這感情此時帶著什麼樣的成分,又會發展成什麼樣的形狀?
“要真能說出喜歡什麼,那就不是喜歡了。”韋笙說的隨意,絲毫沒有察覺申念初這問題背後的思緒,“如果非要我說,我可能就喜歡你事事都打破我對你的預設,非要跟我較勁。”
韋笙這話不知真假,可聽在申念初耳中卻很是稀罕,畢竟這‘較勁’並非申念初與生俱來,韋笙說出的是這幾個月的他,而韋笙心裡裝的自然也只可能是這幾個月的他。
“你呢?”韋笙順勢開口,“喜歡我什麼?”
“…”申念初想了想,語帶笑意,“帥…喜歡你長得帥。”
“就這樣?”韋笙抬起手臂,摟住申念初將嘴唇壓在他的嘴唇上,“你怎麼這麼膚淺?”
韋笙的嘴唇上帶著酒味,申念初陣陣發暈,“你不是就喜歡我這麼膚淺?我要不是這麼膚淺,怎麼會喜歡你?”
“你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