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極生悲…
韋笙在申念初回來的那個半夜又進了醫院,高燒不退打了一晚上點滴,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重新回家。申念初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感冒嚴重外加時差作祟,昏昏沉沉也頭疼了一晚上。
姜遠第二天下午給兩人帶來了些食物,放下東西他便轉身想要離開這病毒養殖場,“你說你昨天穿著睡衣跑出去,耍什麼帥?”姜遠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將自己的私人醫生電話發給韋笙,“你這生病連家都不敢回,我也是第一次見!”
“行了,一直叨叨個不停。”韋笙欣然接受了食物,指了指大門,“你趕緊走吧,省得被傳染?”
姜遠離開之後,他的私人醫生又來了一趟,給韋笙和申念初都瞧了瞧。
申念初叼著體溫計,坐在沙發上兩眼發直,“程醫生,他這麼發燒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這會兒基本已經退燒了,我看了醫院開的藥…如果這幾天還有發燒的情況,還是得打針。”程醫生扶了扶眼鏡,隨手將聽診器裝進藥箱裡,“你們這歲數,發燒也不完全是壞事…”
“謝了,程醫生。”韋笙有氣無力,一隻手卻拽著申念初怎麼都不松開,“麻煩你跑一趟。”
“韋少客氣了…”
折騰一整天,到了晚上終於清靜。
韋笙靠在申念初懷裡,一雙手不安分朝著他衣服裡鑽。“恩…”韋笙壓著嗓子輕哼,頭發鬆散又顯年輕了幾歲,“我現在碰到你就難受…”
“難受就離我遠點。”申念初一邊擤著鼻涕,一邊單手作勢推開韋笙。
“我最不待見你這麼說話…”韋笙壓低聲音,閉上眼睛死死摟住申念初,“你都跟我好了,還說這話…什麼意思?”韋笙的語氣看似‘不善’,可話裡透些討好,更像是在申念初這裡撒嬌賣弄。
“我什麼時候…”申念初話說到一半,正巧韋笙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原本玩笑的後半句話也被他咽回肚子裡…看著韋笙,申念初的心髒砰砰亂跳。這感覺如同記憶中的一樣,還是,那般喜歡…
“你什麼時候怎麼?”
申念初搖搖頭,“你說話不也是這…”
這次,韋笙沒再給他任何改口的機會。他抬起頭,張開嘴便咬住申念初的嘴唇。韋笙稍稍抬起上半身,向前的同事將自己的舌頭頂進他嘴裡,細細舔過申念初的唇齒,“跟我好了…就不止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韋笙看著他的眼睛,趁著間隙壓低聲音開口,充滿了訴求,充滿了征服。
申念初閉上眼睛,抬起手摟住韋笙,加重了這個吻…他用實際行動給了答案,即使心中還有諸多的惶恐與不確定,但當下這是唯一的選擇,再無其他。
擦槍走火,一點就著…
兩人在沙發上耳鬢廝磨,反應過來之時一齊掉到了地板上。那時韋笙身上的睡衣退掉了一半,而申念初的脖子鎖骨都布滿了紅色的痕跡。他有時覺得韋笙是故意要將每一次性愛的痕跡留在他身上,如同雄性生物宣佈主權一般‘幼稚愚蠢’。
申念初跪坐在韋笙的身上,低下頭正巧看見韋笙鎖骨處的傷痕。他俯下身,趁著韋笙不注意便張嘴輕咬那鎖骨,隨即用舌頭在傷痕上來回撫動。
“恩…”韋笙高高揚起後頸,扯住申念初的頭發便吻他,“你要覺得現在不合適,那你推開我可能得花些氣力了。”說完,韋笙翻身將申念初壓倒。
“…”申念初一怔,相同的話出現在相同的場景下,心中卻有了別樣的體會。他興奮,他激動,他回應著韋笙,不顧一些撕扯兩人的衣服,“我想要你…”他說了屬於韋笙的臺詞,沒有一絲遲疑。